“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秦淮軍中軍大帳之內,劉貴看到錢益謙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於是好奇地問道。

“這個你莫要理會。”

“對了,有多少人要加入我們?”

錢益謙擺了擺手之後問道。

“杭州一帶的那些青壯,簽字願意參軍的已經有三十萬人之多。”

“不過其他地方雖然拿下來了,但是不好招兵。”

劉貴說道。

“不好招兵?這是為何?”

錢益謙一愣。

“杭州周邊那些城池,都是自願投降的。”

“屆時不好免除他們的高利貸啊,而且他們本來該有的那份土地,我們好像也沒有權利剝奪……”

劉貴說道。

顯然,人家自己投降的,很多事情就辦不了。

例如足夠多的土地,又例如高利貸,還包括殺士紳給那些泥腿子出氣這點也執行不了。

這些事情辦不了就意味著那些泥腿子不會死心塌地跟著他們。

這個窮兇極惡的年代,人們的智商未必很高,但是現實那是肯定很現實的。

不現實的人早就已經死光光了。

“呵呵,投降?本官自己倒是無所謂。”

“不若你發信去問問那些士卒,那些本地計程車卒。”

“問問他們,接受不接受士紳的投降。”

“你再問問那些佃農,接受不接受士紳的投降。”

錢益謙臉色陰沉地說道。

“呵呵,這個主意好!”

劉貴也是眼睛一亮。

他們是秦淮軍的高層,肯定是要臉的。

人家投降了,再動手,無論如何也會掉聲望。

但是也就這個臉面問題了,其他障礙那是不存在的。

畢竟他們早就已經把浙江士紳得罪死了,雙方根本沒有緩和的餘地。

既然已經是死仇,留著他們那是給自己挖坑罷了。

他們當然想要這些投降計程車紳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