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同樣滿嘴浙江口音的秦淮軍士兵,顯然是本地活不下去的佃農。

他當了秦淮軍,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家裡分到的土地。

雖然那些土地都是租的,但是四成地租,永不加賦,那已經是等於自己的田地了。

一般的自耕農,在之前被崇禎不斷地加派軍餉的時候,到手可沒有整整六成,有兩成都不錯了。

不然為何北地百姓到處造反,因為活不下去了。

而南方一年兩熟,就算到手只有兩成,那些自耕農尚且還能勉強維持,所以南方造反並不嚴重。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這些士紳會放棄收割自耕農的步伐。

包括這個士兵在內,幾乎所有人都是最近失去了自己的土地的。

他們如何不對這些士紳滿腔仇恨?

如今正好有一個士紳落在他手裡,他會放過才怪了。

“打得好!”

“這個該死的傢伙,確實該死!”

“沒錯,打得好啊壯士!”

那些出門接受搜查的百姓,紛紛叫好。

“加入秦淮軍,你們也能殺士紳,抄他們的家,滅他們的族!”

那個秦淮軍士兵突然大吼了一聲,未等滿臉血跡計程車紳爬起來,舉起手中的火槍對準了後者的臉,猛然扣下了扳機。

嘭!

一聲槍響,子彈乾淨利落地穿透了這個士紳那滿是民脂民膏的頭顱。

天靈蓋一下子被掀開,大量白花花的腦漿混合著鮮血噴湧而出。

這個做法並沒有引起恐慌,在場的男人甚至女人,都露出了興奮而解氣的獰笑。

“我加入了!”

“我也加入!”

“殺士紳,爽啊!”

“這些士紳欺負我們夠久了,也輪到我們去欺負他們了!”

“我要參軍!”

“我也投軍!”

熱血沸騰的青壯們,紛紛要求當兵。

他們的要求,伴隨著攻取杭州的訊息,被信鴿送往了東林黨現在的軍事重鎮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