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結束,林默被黃毛架出來,帶到橫肉男面前的凳子上。

“年輕人,你可真是讓我意外啊!”橫肉男咧開嘴笑著,然後用他那沙啞的聲音說,“本來想讓觀眾看到你的五臟六腑的,沒想到結果竟然是你用最原始的方法把對方的頭卸了下來。你這一場打得,我可是賺了不少啊!”

“下一場是什麼時候。”

林默坐在凳子上,此時已經離開戰場的他,原本還發熱的身體逐漸涼下來,傷口帶來的疼痛感也隨之清晰。

“年輕人,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最多就再上一次場,讓我繼續領主辦方的打賞而已,下一場什麼時候開始,還重要嗎?”

橫肉男瞄了一眼林默腫脹的右膝和撕裂的頭皮,毫不在意的對林默說道。

“叫醫生來,過幾天再登場的時候,應該沒什麼人會押斷腿書生贏。當然,把屬於我的錢,給我!”

林默猜到,這個地方是供人取樂的角鬥賭場。對賭雙方獲利有兩個方向,一是下注押贏,二是主辦方以雙方提供的選手所帶來的血腥場面而給雙方的打賞。而且,對賭的雙方,必須買自家贏。

而這個橫肉男估計就是一直在路邊抓那些看起來無親無故的人丟進角鬥場,靠主辦方的打賞獲利。也就是說,這個橫肉男手下是沒有專業打手來給他賺錢的。

橫肉男也覺得奇怪,這個人都被打成這鬼樣了,怎麼還敢和他這樣說話。但是又轉念想到林默在場上的表現,似乎也值得將他作為自己的第一個打手。

這個角鬥場的觀眾必須下注,且最金額是一萬元。而這一場的觀眾少說也有千來人,而且只有橫肉男一個是押了林默贏的——這個場子的觀眾,只是為了看碎肉而已,對輸贏根本不在乎。

“我公司的醫生可不便宜啊!你現在只有一萬塊,要說治療你這傷勢,你的這點錢根本不夠。”

橫肉男一臉狡猾的看著林默,想著用欠債控制他,心想著等這傻子一拒絕,就將他丟回擂臺,再賺一筆。

“少他媽廢話,叫醫生過來。”

聽到林默這麼說,橫肉男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一擺手,黃毛便再架起林默上了車。

經過一個星期的治療,林默的傷已經基本癒合,但是粗糙的縫合技術讓林默的頭上和臉上,留下了一道道黑色凸起的疤痕。

“年輕人,現在怎麼樣?你借的一百萬這個星期已經用完了喲!”

橫肉男走到林默的病床前,想著看看林默會不會因為著急還債而決定趕緊上場。給林默提供的粗劣的治療只花了他三千塊的藥錢,對比起林默那天給他贏下的一千三百萬,這些根本不算什麼,還留著林默,只是單純的表示感謝而已。

“你知道你那所謂的公司為什麼一直這麼小嗎?”

林默看著窗外,默默說道。

“看看你這腿,今晚的擂臺可不好打喲!”

橫肉男像是沒聽到林默說話一般,拍了拍林默那打著石膏的右腿說道。林默知道,橫肉男的這句話,只是想威脅他再寫下欠條而已。

“那你要好好加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