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也是微微一笑,側眼看向唐裴心的眼睛,淡棕色的眼睛射出一道寒光,阻斷了唐裴心內心的憤怒。

雖說這次林默是完全壓制著唐裴心,但是林默仍然心有不安,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唐裴心在日後一定會威脅到他......

下了晚自習,林默和司空清雲走在一起,邊聊天邊送她回女生宿舍。兩人相互道別後,林默也向自己宿舍走去,走到校園的綠蔭小道。心裡還在想著,自己怎麼就突然脫單了的時候,前面一人擋在林默的面前。

“林默,接著。”

是唐裴心,只見他丟出一根粗壯的木棍給林默接著,然後說道:“用它來和我打一架吧,不然我怕你打不過我。”

啥?

林默憋著笑,但是還是隨手甩了甩木棍,看著眼前的唐裴心,不知道該可憐他還是嘲笑他。因為林默知道,唐裴心的父親是個武術教練,水平如何就無從得知了,畢竟唐裴心並不是古武者的後裔。

“打架?出師無名我不打,除非你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不然我寧願站這裡被你打死!”

聽到林默按著正義的那一套回答後,唐裴心也不掩飾他的譏笑,只見他拍了拍自己衣服和褲子的口袋,然後雙手張開說:“這裡沒有攝像頭,現在這裡附近也不會有人經過。你我都是一樣的人,就別和我做這一套表面功夫了。”

林默轉念一想,好像也是,從初中就在東壺市第一中學就讀的林默,早就將自己在學校的情報網弄起來了,誰和誰早戀,誰又和誰有矛盾,包括一些人的家庭環境,只要是林默想知道的,都有人能幫他探出來。

所以,唐裴心對林默不瞭解,而林默卻對他了如指掌。

“木棍還是你這文弱書生拿著吧。”

為了不把唐裴心打成重傷,林默又將木棍丟回給唐裴心。唐裴心接過木棍也不含糊直接向林默劈了一棍。

在唐裴心眼中,林默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所以他劈的這一棍,雖然力量十足,但是身體露出的破綻也很多。

林默趁著木棍還沒揮下來,快步向前走到唐裴心腋下,順勢一記過肩摔,唐裴心被重重的摔到地上,隨後又一個擒拿,將唐裴心反過來,讓他揹著手趴在地上。虐菜的快感讓林默的表情失控,扭曲的笑容更像是壓抑了他很久的東西突然被彈開了一般。

林默用膝蓋跪在唐裴心雙手上,右手抓著唐裴心的頭髮把他的頭拉起來,下巴嗑著地面,然後俯身在他耳邊輕輕說:“唐同學,你知道中醫的接骨術嗎?”

話音剛落,唐裴心的兩條手臂便被林默扯脫臼了,林默的手死死的抓著唐裴心的下顎,讓他張不開口,只能用喉嚨硬扯著嚎叫。如此重複三遍,唐裴心已經滿臉是淚同時也是筋疲力盡。

林默鬆開手的時候,唐裴心只記得一個勁的重複著“我錯了,饒了我吧”。林默此時全身還是發熱的,他把唐裴心扶起來,然後在他耳邊說:“既然你我都是一樣的人,那你應該完全理解我吧?我也不想這麼折磨你的啊!”

唐裴心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只是流著眼淚自顧自的重複著那七個字。

“你可能不知道,你高二時候強吻的女同學,正好是我的後桌,她可是我為數不多的好朋友啊!”林默一臉陰險的摸了摸唐裴心的頭,然後說,“要不你在高考結束之後,在她們班謝師宴的時候去道個歉吧?不然,我會趁著三個月假期沒事做,跑去到你家裡把你的手拔出來,說不定我覺得拔手臂無聊了會改成拔手指呢,你想試試嗎?”

比林默小兩歲的唐裴心已經哭得不成樣子,聽到林默剛才說的話,腿都軟了。手臂的疼痛現在已經緩和,唐裴心的理智也恢復了不少。

“默哥,我知道錯了,考完高考,我就去顏小林班上的謝師宴,說清楚我幹了什麼,然後向她誠懇的道歉,嗚嗚嗚......”

林默聽到唐裴心這麼說,自己記了多時的仇也就放下了。於是林默推倒唐裴心,慢慢走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