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呂明讓丈夫買一雙高跟鞋穿上。玉虎大傷自尊:“你什麼意思?是不是現在嫌棄我了?”“我沒有嫌棄你,我只是想要儘量減少我們之間的差距。誰讓你不長高一點呢?”

“這能怪我嗎?我也想長高一點,可也不是你想怎麼長就怎麼長的。如果誰想長什麼樣就長什麼樣,那還要這美容院幹什麼?”

婚後,呂明過生日,她見丈夫一直沒有表示,於是:“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也不打算送一份禮物給我?”

玉虎一時無言以對,正巧發現桌上一根紅色毛線,靈機一動計上心來,開口學唱了一段白毛女中幾句唱詞:“人家的閨女有花戴,你爹我錢少不能賣,扯上二尺紅頭繩,給俺明兒紮起來。”呂明聞言火往上撞,舉起拳頭照著丈夫的軟肋噗地就是一記粉拳。

玉虎痛呼連聲:“俺那個娘啊!你還真打啊?”

“咱們倆誰跟誰呀?我跟你還用得著客氣嗎?”

“你也真下的了手,你就不怕把我的‘孩子’打掉了呀?這要是懷孕的話,非被你這一拳打‘流產’不可!”

“不怕,若是真能把你打‘流產’的話,倒還省事了,省的避孕失敗再去打胎。”

“你這人可真沒趣,一點藝術細胞也沒有,剛才我唱到:扯上二尺紅頭繩,給俺明兒紮起來,你就該接著往下唱:人家的閨女有花戴,我爹錢少不能買……。”

呂明抬腿照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我看你TM找揍!”

玉虎萬分委屈:“憑什麼呀?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打我?”

“你小子居心不良,故意佔我便宜。”

“小的冤枉啊!白毛女裡面確實是這麼唱的嘛,我只不過是依葫蘆畫瓢,現學現賣罷了,怕我佔便宜,這戲還怎麼唱?”

“誰稀罕聽你瞎叫喚?滾一邊去!”

呂明陪丈夫散步,走到一所小學門口,這時正是學生入學時間。就見一個十多歲的孩子,由母親送來學校。也許是在家嬌慣的緣故,竟然抓著媽媽的衣服舍不得和母親分開。這時老師過來替媽媽解圍:“淘淘已經是大孩子了,長的這麼高了還讓媽媽送,這讓人多不好意思啊?媽媽還要去上班、還要去工作,不要再纏著媽媽了好不好?”

小孩子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媽媽無奈道:“這孩子特黏人,每次送他上學都讓人頭疼,打也不行,罵也不行,怎麼說也不鬆手,我可是真拿他沒有辦法。”

老師接著再勸孩子:“你看別的同學都是自己一個人來學校,都沒有讓媽媽送,淘淘長大後一定要做一個勇敢的人,所以,一定要學會獨立、學的堅強一些。”

小男孩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小手。

呂明看到這幅情景,不由得多看兩眼。不遠處,玉虎不耐煩地催促道:“走啊!看什麼呢?沒見過媽媽送兒子上學呀?”

呂明觸景生情、激發靈感於是問丈夫:“你看到媽媽送兒子上學,聯想到什麼沒有?”

玉虎不知妻子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疑惑地問:“媽媽送兒子上學習以為常、司空見慣,這還有什麼可聯想的?有那功夫我還不如養會神呢。”

“剛才那件事,反倒使我浮想翩翩、觸發靈感,細細玩味真是覺得好笑。”

“你聯想到什麼?是不是你小時候也經常要媽媽送去上學?”

“這倒不是,我聯想到的是你我之間的一些趣事。”

玉虎更加疑惑:“我們之間的趣事?你的想象力真豐富,媽媽送兒子上學,和我們之間能有什麼聯絡?你越說越讓我糊塗了。”

“這就是作家和普通人的區別,對於一件事,如果你用單純的眼光去看它,並沒有什麼特別,而倘若加入豐富的想象,就會尺水興波、無風起浪。所謂:舉一反三、觸類旁通,大概就是這個道理。雖然我不是作家,但我偶爾也會觸發一些靈感,產生無盡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