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明哪裡會讓他得逞?為了防止這小子逃跑,先聲奪人放出狠話:“你小子別想打歪主意,有膽量你就跑,不經過我的同意,你要是敢走出這個門兒,從此以後,一輩子也休想見我!”

玉虎被迫無奈,只得服輸,這小子躲躲閃閃,動來動去,以求減弱對方的彈力。

呂明正言相告“你老實點!再這麼亂動,就不算數了,彈你也是白彈!”

玉虎稍一猶豫,呂明抓住機會狠命一彈,這小子疼得一咧嘴:“哈!你這比男人手勁兒都大!你別老照著一個地方彈好不好?我腦袋都要被你彈漏了!”

“誰讓你動來動去的?你一亂動,我就逮著哪是哪兒了。低下頭,再讓我彈兩下!”

呂明虛晃一招,玉虎下意識地躲避。呂明再次警告:“你還躲?我彈不到是不算的,再躲就加罰幾個。”姑娘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一邊對他進行試探,一邊觀察他的反應,乘其不備再次奇襲得手。

玉虎揉揉腦門兒大加抱怨:“你怎麼老是打偷錘兒?冷不丁給人一下子,讓我一點防備都沒有。”

呂明心裡話:給你防備?給你防備你肯乖乖地就範麼?要不是搞突襲,你還不是左躲右閃,想方設法地打算逃避?“你躲什麼躲?你老老實實地不躲不閃,我用得著突然襲擊嗎?過來,再有一下。”

玉虎摸了摸額頭抱怨道:

“我頭上都被你彈出包了,你下手可真狠!”

呂明仔細一看可不是?就見他的腦門上鼓起一個蠶豆大小的紅包,忍俊不禁道:“小試牛刀,見笑,見笑!”

“不玩兒了,不玩兒了,再彈我的腦袋非讓你彈爆不可!”這小子邊說邊撒腿跑開。

呂明隨後追趕著叫罵“你丟不丟人啊?一個大男人竟然給我這小女子耍賴,你還算個爺們兒嗎?”

“你比我都高半頭,我至多隻能算小男人,你才是大女子,況且是你耍賴在先,我只不過是學學你而已。”

“說好了願賭服輸的,你說得三個腦瓜繃兒還不夠數呢,不讓我再彈一下,就不算完。”

“沒你這麼下手狠的,什麼樣的腦袋禁得住你死力地彈?”

“輸了就得認罰,我不陪你玩兒,你非纏著我玩,輸了想要賴帳,哪有這種道理?”呂明說話間要來抓他,怎奈急鬼趕不上怕鬼,玉虎害怕被彈腦門兒,四下亂竄。

姑娘一時抓不到他於是略施小計:“你不用跑了,要不咱們這樣:這個腦瓜繃兒我先記上,下次你贏了就算兩清,輸了咱們再說好不好?”

玉虎想想覺得還行,於是又坐回到桌前:“行吧,我這個人一向心軟,既然是你求到我了,我也總不能不給你一點面子。”

呂明輕淬一口:“我呸!你臉皮可真夠厚的,如果你不死皮耍賴,我還用得著'求'你嗎?”

“就算我先欠你一個行嗎?剛剛讓你把我腦袋都彈暈了,你得容我緩緩勁兒。”

“那好,我先給你記著,只要你不耍賴就行。”

玉虎放鬆警惕,洗完牌繼續剛才的遊戲。

呂明一直注意他的舉動,瞅準機會暗運指力,又是一個大力的彈指。

玉虎有點急眼“幹什麼你?說好了先記賬的,你怎麼又突施黑手?”

“你還說一言九鼎、無怨無悔來著,結果怎麼樣?輸了牌不照樣跑得比兔子還快?”

“這次咱們清了,我也不欠你的了,咱們接著玩吧。”

“不玩兒了,你這人贏得起輸不起,誰還敢跟你玩兒?”

“你懂不懂打賭的規矩?輸家不開口,贏家不能走。你剛贏了兩把就不玩兒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你說話不算話,我陪你玩不起。”

“再打牌,我保證絕不耍賴了!”

“你拿什麼保證?”

“我以自己的人格擔保,絕不反悔。”

“你這不是屁話麼?我正是懷疑你的人格,才不敢跟你玩兒的,一個輸了牌就跑的人,還有什麼人格可言?”

“那你究竟怎樣才肯陪我玩兒?”

“找個繩子捆住雙腳,免得到時我又抓不到人。”

“行,隨你便,反正我又不跑,捆不捆無所謂。”

“剛才你也說願賭服輸的,結果還不是望風披糜,抱頭鼠竄?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被你玩怕了。”呂明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繩子,就拿栓小狗的繩子臨時應急。

玉虎“你換一根吧,這不是你們家栓小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