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明請玉虎來家裡做客,呂母問玉虎:“小趙啊,你今年多大啦?”

“報告丈……。”玉虎本意想說報告丈母孃的,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於是,舌頭在嘴裡打個轉兒,恭恭敬敬地說道:“報告長官,我今年二十四了。”

呂母隨後又順便問問其他的事,乘玉虎上衛生間不在身邊,私下裡問呂明:“你男朋友是結巴嗎?”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要是結巴的話,那就趁早不要跟他談了,我問他今年多大,你瞧他說話這個費勁勁兒的,我可不想讓這樣的二愣子當我女婿!”

“平時這小子說話挺溜的,今天可能是第一次來咱們家,有一點兒緊張吧。”

“你再好好考察考察他,要是不合適,乾脆放手算了。”

“好吧,我多留意一下,如果他真的是結巴,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跟他再繼續下去的。”

呂明領玉虎上門,來的太突然,事前也沒有跟家裡商量,眼看著一會兒就應該做飯了,呂母要去出門買菜,於是對玉虎跟呂明道:“你們先聊,我去下面再買一點蔬菜回來。”

玉虎假意客套一番:“不用了,我稍坐一會兒就走。”

“不用客氣,來都來了,哪裡還有餓肚子的道理?好歹也要吃了飯再走。”

“好吧,那就隨便做一點就行了,豬肉就不用買了。”

“你不吃肉嗎?”

“吃不吃都行,我對吃的不講究,隨便對付一口,能填飽肚子就成,能省點就省一點吧,不要太破費了,畢竟現在的雞鴨魚肉都挺貴的……。”

呂母一聽,反而覺得不買一點雞鴨魚肉,會顯得太過小氣了一些,畢竟是女兒的男朋友初次上門,過於寒酸了實在是不像話。何況自己的家庭條件不錯,平時都少不了時不時改善一下,因此,即便是雞鴨魚肉有一點小貴,也在自己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

呂明出門之後,呂明衝玉虎罵道:“你小子真是既要吃魚,卻又怕腥,想吃什麼乾脆就直接說出來得了,用得著猶抱琵琶半遮面,遮遮掩掩的嗎?說什麼能省一點就省一點,不要太破費了……。”

“這就是一種說話的技巧了,自己想吃什麼東西,直接說出來,那多不好意思?畢竟第一次上門,還是要顧忌一下面子才好,可不要給你媽留下一個好吃懶做的惡名……。”

“你這人可真虛偽,有句話叫做:既想當那啥,又要立牌坊。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

“怎麼能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呢?這不叫虛偽,這叫語言藝術……。”

工夫不大,呂母買菜回來,就開始在廚房裡好一通忙活。

呂明打算過來幫忙,呂母對女兒說道:“這裡不用你了,你去陪陪小趙吧。”

這時,呂父也正好回來,有了呂父打下手,呂明就更不用在廚房裡添亂了,只等著飯菜上桌就好。

玉虎吃過飯起身告辭。老呂夫婦讓女兒送送玉虎。

玉虎從呂明家出來,再不像在呂明父母面前那麼拘束,頑劣本性更是暴露無遺:“喂!我說小呂啊,在你家那個婦女,是不是大姨子呀?”

“你說什麼?”

“我是說,剛才那個女的是你姐姐嗎?”

“混賬!我媽就我一個女兒,你又從哪兒給我找了一個姐姐?那是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