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虎被逼無奈,為了取得女友諒解,只得打落門牙肚裡咽,抬手照著自己臉上左右開弓邊打邊數:“一、二、三、四……。”

呂明在旁幸災樂禍、悠然自得。欣賞著由自己導演的這部惡作劇,還時不時地指手畫腳,品評著男友的‘賞賜’夠不夠標準。

玉虎看在眼裡,也是敢怒不敢言,所謂: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求得姑娘的原諒,只能是自認倒黴。打完之後你再看,玉虎那張臉都有點腫了,雖說自己打自己不肯太用力,但有呂明在場監督,卻也不是隨便就能矇混過關的。

呂明看的差不多了,這才問道:“‘賞’完了嗎?”

“回姑娘的話,遵您吩咐,‘受賞’完畢。”

“這次‘受賞’有沒有教訓?”

“太有教訓了,那真是:刻骨銘心、終身難忘啊!”

“我來問你:今天捱打你覺得冤不冤?”

玉虎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啊,姑娘問話又不能實話實說,不得不違心說道:“不冤。”

“曲不曲?“

玉虎心裡再不樂意也不敢說委屈呀,不然姑娘就和自己拜拜啦,想到這兒,只得言不由衷地說道:“不曲。”

“服不服”

玉虎隨話搭話:“不服。”

呂明把柳眉一挑:“嗯?!不服再打!”

這小子嚇得忙又改口:“服、服。”

“真服還是假服?”

“真服。”

“罰你應該不應該?”

“應該。”

“記仇不記仇?”

“記仇。”這小子被女友訓得俯首帖耳、唯唯諾諾,順話搭腔、見杆就爬。

呂明大聲喝道:“大膽!說了半天你還敢記恨於我?這還了得!我可不敢再和你相處下去了,像你這種鼠肚雞腸的男人,我怕日後遭你報復,倒不如及早分手,省的越陷越深、搞到最後大家都跟仇人似的。”說著話轉身而去。

玉虎急忙追上前來好言相勸:“你先別走啊,剛才我全讓你嚇糊塗了,一時之間未及細想,這話就順嘴出溜出來了。愛人,愛人,意思就是找一個人來愛,愛都來不及,我怎麼還會記恨你呢?”

“這是你的真心話?”

“當然是真心話了,心上人面前不敢說假。”

“想不想讓我再‘賞你一吻’?”

“倘若姑娘肯於賞臉的話,在下正是受寵若驚、求之不得!”

“重賞還是輕賞?”

“那就先來一次輕賞吧。”

“也好,你且靠上前來,姑娘我從命就是。”

玉虎剛把嘴巴送過去,就被女友在唇上咬了一口,痛得他是連聲大叫:“不要賞了,不要賞了,你還是免了吧。”

“你不是求之不得嗎?人家才要好好‘吻你’,你卻這般不給面子!”

“姑娘的‘香吻’別具一格、甚是潑辣,在下實在是無福消受。好傢伙!我的上唇都要被你咬破了!”

“幸虧你沒要我重賞,不然的話,今天非讓你變成‘三片嘴兒’不可!”

“你這丫頭,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你能不能口下留情、為自己積點口德?”

呂明調皮地說道:“嫌我說話難聽是不是?那我送你去幼兒園吧,幼兒園阿姨說話好聽,每天被阿姨哄著,而且還有人陪著你玩兒。”

玉虎氣急道:“我看你是骨頭癢了,想讓我抽你嘴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