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虎做小生意,他是什麼都賣。多種經營、不拘一格。

這天,玉虎賣西瓜,呂明問他:“你這瓜沙不沙?”

玉虎自賣自誇:“你就放心吧,我的瓜要是不沙了,一分錢不要你的。”

呂明挑了一個,秤過之後,付款前又加一句:“我可是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這瓜不沙了,你要退我瓜錢。”

“這是自然,我的瓜包沙包甜、包退包換!”這小子心裡一高興忍不住小聲哼唱道:“老子的生意才開張,得兒裡格兒楞……。”

姑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玉虎這才發覺此情此景,唱這麼一句確實是不妥,於是趕緊賠出一副笑臉:“請不要誤會,我只是興趣所致,一時技癢,學唱了一句京劇,還望姑娘不要聯想其它、對號入座。”

“這不能怪別人想的太多,而是你小子借題發揮、確有瓜田李下之嫌,難免引起他人誤會。”

“反而是我言語欠妥、考慮不周了,得罪之處,且請擔待。”

姑娘面露不悅,趕緊拿了一張十元的紙幣,打算付賬走人。

玉虎找錢的時候沒話找話道:“你看我給你的錢多新?新的我都捨不得給你了。”

呂明不以為然:“你的錢再新,還不是和舊錢一樣的花?”

“那不一樣,你說一個十七八歲大姑娘,和一個七八十歲的的老太太,兩者的感覺能是一樣的嗎?不信你摸一摸,兩者的手感絕不一樣。”

呂明不耐煩道:“你小子哪兒那麼多廢話?怎麼說著說著就胡扯開了?”

“我說的是新錢和舊錢的手感不同,沒有別的意思,可能是你想多了。”

“不要說了,你趕緊找錢吧,我還有事呢!”姑娘付過錢後,要求對方在瓜表面切一小口,以驗證玉虎所賣西瓜的優劣。

誰知一刀之下,玉虎的謊言不攻自破。呂明於是提出退貨。

玉虎到手的鴨子豈能輕易放飛?推三阻四、說什麼也不願意退錢。

呂明氣惱道:“事先你說過包沙包甜的,並且向我保證:你的瓜不沙了一分錢不要我的。你如果不這麼說的話,我還不買呢!”

玉虎大咧咧道:“對呀,我是說過瓜不沙了一分錢不要你的,不過,這句話的最終解釋權歸屬本攤主所有,你先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跟你解釋。”

呂明不屑道:“你個賣瓜的還有什麼解釋權?東西就在這兒擺著,好不好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我倒要聽聽你能有什麼合理地解釋?”

玉虎不急不惱:“西瓜九毛一斤,這個瓜九斤九兩。應收八元九角一分,實收八元九角,這不是一分錢不要你的嗎?”

呂明這才恍然大悟:“噢,這麼個一分錢不要啊?你這是欺詐行為,我要投訴!”

“對不起,我是賣西瓜的,不是開旅店的,夜晚投宿者概不接待,你想‘投宿’請往前邊走,那條街上全是旅社,十元二十元都有,也有高檔一點的,五星級賓館也有幾家,不同檔次、多種選擇,相信總有一款適合你。”玉虎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跟呂明打岔。

“我要舉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