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丹院一眾弟子穩住了王朗的傷勢,為首的弟子向韓長老一禮,隨後吩咐其他人把安秀秀與王朗帶走,妙丹院弟子一走,場內寂靜無聲,眾弟子紛紛看著韓長老,韓長老此刻也是極其鬱悶的,自己主持的測試竟然發生如此未有先例之事。

韓長老根據他吸來的少年,以及其他幾名少男少女的再三確認,當時王朗頭頂的黑球突然不受控制的砸下來,場中的新晉弟子當時大都注意集中在那黑球之上,至於當時的秦軒在幹什麼,事實上真沒人注意,只有一名少年說他瞄過秦軒,當時他就是站著不動。

“韓長老!他一定是用了什麼妖法,這才使得王朗師兄的法寶失控下砸的!”

“你說說是什麼妖法!?他是怎麼出手的!?”

“韓長老這你得問他啊!”

那兩王朗撐腰的人之一一步踏前就怒罵秦軒使用妖法,韓長老此時就心情煩躁,突然聽到有人指責秦軒使用妖法,他就怒喝反問那人,當他讓韓長老去問秦軒時,他都氣笑了,他很想上前踹他一腳洩憤。

“剛剛王朗師兄也說了,這個秦軒不守規矩比試中使用法寶,這一定是他那法寶搞的鬼,這樣歹毒重傷同門師兄的人,雲嵐宗不需要,而且應該儘快除掉!”

一人剛說完,另一人也說出一段合情合理的真相,韓長老瞄了眼依然自得的秦軒,最後目光落在那說話的人身上,眼神如同看白痴一樣,心裡暗罵這兩傻貨才是不應該呆在雲嵐宗,“他用沒用法寶,我作為外門執事長老會不知!”,韓長老瞪視還要爭辯的兩人,一甩袖子向著出口走。

“都跟上吧,我們去演武場!”

最先緊緊跟上的是那兩人,他們殺不死又趕不走秦軒,如今就怕秦軒也殺了他兩,緊隨其後的是那十六人,最後是一臉淡然的秦軒,小傢伙興許是累了,此刻乖乖呆在秦軒左肩之上睡覺。

一路穿過幾個迴廊,又路過幾棟宏偉建築,韓長老停下之時,眾人已經來到一處超大的山石平臺前,周圍豎立著座座高臺,高臺之上零星已有人落座,主位的高臺三個座位此時也有一人落座。

那三座的左邊位一名美婦正看向下方一處,那裡是韓長老帶領的新晉弟子隊伍,在其左邊早有四支隊伍,人數各不相同,最左邊的隊伍人數最少,只有寥寥四人,兩男兩女男的俊朗女的俏麗。

他們都是一襲由冰蠶絲編織而成的純白絲袍,左胸之上分別印著不同的字,分別是“乾峰”,“築器”,“妙丹”,“執法”,他們揹負雙手目不斜視,眼中充滿自信的光。

還有一支隊伍在那白絲袍隊伍右手邊,他們一共六人,五男一女一襲紫袍腰繫紅帶,意氣風發氣勢並不弱於白絲袍隊伍幾人,韓長老目光柔和還帶著絲絲驕傲,他眼中是那隊伍中唯一的女子,女子看向韓長老甜甜一笑。

收回目光,韓長老面向新晉弟子眾人,給他們從左到右一一介紹,左一清一色黃袍的是外門弟子,此刻隊伍三十人,左二清一色藍袍的是內門弟子,此刻隊伍二十人,左三的是核心弟子,右一的分別是乾峰,築器堂,妙丹院,執法殿的四位真傳弟子。

現場逐漸開始人多起來,周圍的高臺已經幾乎擠滿了人,“快看!快看!宗主來了!”,高臺之上紛紛有人高喊,那主位高臺之上出現一名中年男人,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男兩女。

此人面如刀刻稜角分明,眼眶內餡使人看不清他的眼睛,鼻樑高挺鼻尖向內小弧度勾起,厚厚的嘴唇光潔的下巴,腦後長髮隨意散落在背後,一襲棕色貼身長袍勾勒出他的結實輪廓,他就是眾人高喊的宗主林奎。

他走到右邊位置前,轉身虛壓示意眾人安靜,瞬間場中鴉雀無聲,林奎滿意的微笑落座,秦軒此刻目光落在林奎座位後,三人中最靠外的一名小女孩身上,那小女孩有些侷促不安,小手也不知道怎麼放,他正是秦軒此行最終目標林菲。

剛剛安靜沒多久的高臺人群又再度沸騰起來,此時新晉弟子隊伍進來的通道又出現了二十七人,他們身著錦衣,麻袍,紗裙,緊衣,等等不一服飾,雖都有不同但都是修真者,這群男男女女不是雲嵐宗弟子。

場中人紛紛議論之時,只有一人不為所動,他目光柔和帶著擔憂,其視線之內只有一名不安的小女孩,秦軒此刻恨不得立刻將她拉入懷中,讓她不再有一絲的不安,他要為她擋下所有。

主位高臺上,林菲求助的輕拉身邊少年衣角,眼中似有霧水抬頭望著少年,然而那少年啪的一聲拍開她的小手,另一邊聽到聲音的女子則是看向小女孩,看著她捂著被拍紅的小手委屈落淚的樣子,女子輕蔑無聲的一陣冷笑。

此情此景盡收秦軒眼底,他身周瞬間爆發出陣陣寒意,肩上熟睡的白梟直接被驚醒,死死抱住秦軒脖子,無形的寒意侵襲周圍一眾弟子,擴散的速度非常快,轉眼已經覆蓋到了內門弟子隊伍,以及剛剛到來的非雲嵐宗隊伍。

帶隊的韓長老以及外門內門的帶隊長老紛紛皺眉,就連他們也很難完全驅散那股深入骨髓的冰寒之感,就在他們發散神識,要揪出寒意來源時,寒意卻完全沒了一點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