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街道一角,慢慢瀰漫出血腥味,另一角安靜的停著一輛馬車,車裡早已空無一人,馬也不知去向。

距離此地向南四十里,高空中飄行著兩人,正是玄雨和天均,只是這時的天均是仰面躺著的,落在前面飄行的玄雨身後不遠。

“玄雨大哥,我這是怎麼了?”

“你脖子以下全部殘廢了,治不好的那種…”

聞言,天均臉色蒼白如紙,半天也擠不出一句話來,腦中匯聚一句自以為很悲壯的話!

“臥槽,我出道即巔峰,巔峰即隕落啊!”

傳音了出去,此時天均又懵逼了,明明感覺不到自己的境界了,氣息也是微弱得很,只不過比之前普通人,強盛那麼一點點,卻還能使用傳音!

“哈哈哈哈哈!”

“你所謂的王級強者就是巔峰了?”

“不然還能怎麼樣!?我不是都廢了嘛!”

“我想開了,到十歲都沒修出任何一丁點的氣旋,到十五歲葉家大測之前,我也不可能修出氣旋!”

“最終會被趕出葉家!”

“出了葉家我就是個屁,遲早都要死,現在廢了我更沒機會了,只是我的巔峰除了你沒人知道!哎…!”

說完自顧自的黯然神傷起來,那小表情彷彿是承受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生命之重!靜靜躺著演著他的內心戲…

玄雨就這麼定定看著天均不說話,可是嘴角的弧度慢慢越咧越大,最後到達最大弧度時他幽幽來了一句。

“你知道為什麼治不好嗎?”

半天天均沒回應,玄雨也不再做聲,一路前行距離葉家還有不到二十里,天均突然嘆了口氣,似是看透了什麼…

“我懂,力量太強把我經脈骨骼撐爆了,震碎了唄,我沒死算命大了!”

“哎…我懂我懂!”

說完又自顧自的唉聲嘆氣起來,顯然做不到看透,很是不甘,內心戲很足啊!

“嗯,你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承受不住,不過嘛…”

玄雨盯著天均,觀察著天均的一舉一動,準確說是觀察他的脖子和腦袋以及表情。

天均原本歪著的腦袋,在聽到玄雨的“不過嘛…”轉回正位,眼睛直勾勾看著玄雨。

像找到了什麼重點,嚥了口唾沫,試探性的詢問。

“不過什麼?”

“不過也不是無可挽回的,別人不行但如果是您就手到擒來,輕而易舉嗎!?”

“不”

一個字,天均頓時又萎了下去,死心地閉上了雙眼,突然又猛地睜開!再次詢問玄雨。

“大哥您有位絕世名醫朋友,他可以易如反掌,信手拈來嗎!?”

“沒有”

兩個字,天均這會是真的心死了,輕輕閉上雙眼,眼角似有不甘的淚珠。

當淚珠即將離開眼角滑落時,玄雨“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很是開懷,畢竟這天均的表現並沒讓他失望!

“喲喲,堂堂葉家天字輩排行老七的小七少爺,竟然是個經不起風浪的弱女子啊…”

像是被人踩著尾巴的老鼠,天均騰地坐了起來大聲辯駁,眼角的淚被他這一個猛然起身,直接甩飛了出去!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