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洞口破出,這次飛出個龐然大物,那赫然就是四面腦袋,準確來說是兩面腦袋,那面紅舌不知斷了多少節,此刻不足一丈的長度阻擋著分射而來的藤蔓,另一面口部大張,其內飛出蝗蟲數量少了很多。

一人一獸目睹那兩面腦袋自空中重重跌落地面,僅剩的不足一丈紅舌已經連根斷裂,那些蝗蟲雖然啃咬藤蔓出現許多豁口,甚至是斷裂,但是其上滲出的綠汁剛一接觸到蝗蟲,它們便是紛紛雨點般掉落。

虎獸眼見仇人就虛弱的躺在自己不遠處,它就要往那撲去,給予兩面腦袋致命一擊,卻是在關鍵時刻被秦軒擋住,虎獸報仇心切不管不顧,虎牙撕裂了秦軒肩膀,頓時股股鮮血流了出來。

不過也就是這一擋虎獸保住了性命,不遠處兩面腦袋整個炸開,一堆肉塊飛散,血肉塗抹了一地,爆炸的中心一顆藤球緩緩收回上千的藤枝,那些藤枝周圍長著根根倒刺。

秦軒忍著疼痛拍了拍還壓在自己身上的虎獸,後者眼中驚恐,虎眸看向秦軒時有種難明的意味,其中夾雜不少情感因素,離開秦軒身上後虎獸老實的呆在他的身旁,秦軒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液體,邊呲牙邊往傷口上傾倒液體。

那藤球完全收回藤枝,秦軒也剛好倒完一瓶藥液,他的肩膀絲絲冒著霧氣,血止住了傷口卻是並未馬上癒合,那藤球原地不動,一人一獸也不敢冒動,一人一獸一藤球就這麼僵持著。

洪都塔依然在崩壞,下層已經是層層皸裂,那些裂痕觸目驚心,感覺很快這塔就要不堪重負了,秦軒也不敢過多的把注意分散到洪都塔,此刻最危險的還是眼前這常人腦袋大小的藤球。

“是誰釋放了曼陀藤花種子!”

一道無比威嚴的聲音從塔而降,聲音震耳欲聾,虎獸趴伏在地兩前蹄捂著耳朵,對於聲音非常敏感的虎獸,此刻大腦刺痛生不如死,秦軒稍好但也是捂著耳朵眉頭緊皺,藤球則是旋轉了下。

威嚴的聲音餘音未消,又是一陣轟隆之聲響起,藤球有了反應,迅速朝著洪都塔的方向飛掠,藤球未到就聽“砰”的一聲炸響,從洪都塔破洞中飛出許多斷了許多節的藤蔓,綠色的液體傾灑了一地。

一聲馬的嘶鳴,洪都塔破洞躍出一匹全覆式鎧甲的戰馬,其上坐著一人同樣是全覆式戰甲,左手持方形大盾,右手提著一杆騎士長槍,落地的一刻繼續衝鋒,目標正是那藤球。

藤球晃動突然球面一圈爆出密集的尖銳藤枝,秦軒虧得早有防備而且距離不是很近,那些藤枝一連穿透七面沙石牆,耗費了秦軒僅剩魔能量一半的量,堪堪才止住藤枝插在沙石牆上。

藤枝爆發的那刻戰馬騎士距離藤球不足兩丈,那爆出的藤枝威力剛好是最大化,然而騎士舉盾槍尖瞄準藤球,戰馬速度絲毫不減,也未受任何的實質性阻礙,所有接觸到戰馬騎士的藤枝全部炸成粉末。

藤球直接被槍尖挑起,戰馬後腿人立起來,緊接著被高高挑起的藤球迅猛落地,槍尖戳著它隨戰馬大段的奔行被磨成了粉末,做完這一切停下的戰馬與騎士頭轉向秦軒這邊。

這時秦軒才驚訝的發現,騎士與戰馬根本就是石像,那些護甲和那方盾以及騎士長槍是真的護具與武器,透過頭盔的面甲縫隙,秦軒看到石像的雙眼冒著兩點紅光,那戰馬發紅的雙眼更是明顯。

場中短暫的安靜很快被打破,騎士一拉韁繩戰馬調轉,首尾互換,騎士與戰馬紅光盯著洪都塔一處破洞,那裡湧出大片大片的藤球,秦軒一陣一陣的頭皮發麻,虎獸更是不濟嗚嗚的縮著虎頭。

一人一獸盯著騎士的背脊,腳步慢慢後移,跨度越來越大,洪流般的藤球從破洞中滾落塔外石階,騎士下了戰馬長槍向後方一擲,剛好槍尖插在一人一獸身後兩尺的位置,其用意自明。

騎士空出的右手拔出腰間的十字長劍,此劍劍身前窄後寬劍長五尺許,此劍的劍身厚度不易彎曲,握在騎士手中給秦軒一種此劍可劈山斷海之感,騎士左手調整方盾,右手持劍敲擊盾面,他斜後方的戰馬前蹄不斷刨著地面。

騎士一聲大喝,戰馬一聲嘶鳴,首當其衝的是前方一片的藤球被戰馬衝撞踐踏,緊隨其後的騎士持著方盾推進藤球群,右手的長劍不斷揮砍,漫天的藤枝碎屑與綠液飛濺。

戰馬衝勢受阻只能不斷在藤球群中蹬後蹄,其上的鎧甲已經千瘡百孔破爛不堪,它的身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孔洞,騎士這邊不需要衝勢情況稍好,它的方盾持在左手只剩不到一半,索性它就扔了雙手持長劍。

它一陣揮砍前方扇形範圍內的藤球群,左右與整個後背插著不知多少的藤枝,它的腦袋從後貫穿到額前,依然阻止不了它繼續揮砍前方藤球的腳步與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