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和人一愣,詫異地向咲良彩音看去,她滿是英氣旳俊俏臉蛋上,少見地顯現著柔軟之意。

最上和人一如既往地,搞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尤其搞不懂咲良彩音的。

想必在女孩子這個大群體中,咲良彩音應該是最難伺候的那類吧。

即便如此,她也會因為他人的悲傷,而露出這種表情。

最上和人並不是因此而意外。

他意外的,是咲良彩音會因他露出這副表情。

最上和人以為,這是她喜歡的女孩子們的專利。

譬如小西沙織,譬如清水有沙,又譬如她口中的“種醬。”

即便心中明白她是好意,最上和人還沒有做好用同等態度回應她的準備,只得淡淡的說道:

“母親生病了,明天要回去一趟。”

咲良彩音聞言,原本還殘留地些許倔強與桀驁,立刻從臉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是得回去看看呢。”

“嗯。”

咲良彩音手肘撐著下顎,始終盯著窗外直看。

最上和人不曉得她在看些什麼。

“我呢,一直都是與父母住在一塊,爸爸雖然經常會出差去海外,但是每天都見得到志伸。

啊……就是我媽媽。”

“嗯,你說過。”

“我和我媽很像,並不是指性格,而是長相,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鼻子也是麼?”

咲良彩音白了最上和人一眼:“你這人會不會說話?”

“抱歉。”

她用鼻子輕哼了聲,繼續自顧自說道:“不過,性格方面幾乎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為人溫柔,賢淑,像是古裝劇裡的大和撫子。

我卻是這副男孩子的性格。”

“男孩子可沒你這麼麻煩。”

“這是性別歧視,而且……我唯獨不想被屑人君你說。”

最上和人聳聳肩,算是預設。

“正是因為我每天都和她在一起,早上出門的時候對她說「我出門了」,晚上回家的時候對她說「我回來了」。

雖然自從工作之後,每天晚上回家都很晚, 已經很少能在晚上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