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站內出來,兩人攜伴走向最上家。

最上和人確實還感到有些不舒服,一路上也是忍著不作聲,不想讓身旁這個傢伙替他擔心。

咲良彩音則是穿著最上和人的外套,默默跟在他身旁,時不時偷瞄他一眼,笑靨如花。

到家之後,咲良彩音呆了一會兒,簡單聊了聊天,又囑咐他記得吃藥,最後才離開。

離開時,最上和人還有想送送她的意思,被咲良彩音嚴詞拒絕。

稱那樣就失去她送最上和人回家的意義了,最上和人一想也是,再三讓她路上小心,被埋怨了一句真是婆婆媽媽後,告辭離開。

夜深,最上和人吃了藥,泡了澡,在十一點之前就躺在了床上。

換做平時,他這會兒應該是在努力寫作,但奈何最上和人今天並沒有那個狀態。

熄了燈,屋子裡漆黑一片,安靜地宛如沉在海底的鐵棺。

最上和人閉起眼睛,這段時間內所發生的事情,便一件接著一件在腦海中浮現。

出現次數最多的,自然是那位麻煩的咲良小姐。

連最上和人自己都說不準,他對這名女孩子抱有什麼樣的心情。

懷揣好感是必然的,相信沒有哪個男孩子,能夠受的了咲良小姐柔軟的一面。

相對的,也鮮有男性,能夠忍受她的麻煩。

最上和人自己應該算是一個。

只是,他心中還有放不下的人。

按理來說,最上和人應該以強硬的態度,拒絕咲良彩音的一切親暱行為。

可他根本沒有做到。

甚至於享受其中,逐漸沉醉在這份誘人的甜蜜內。

最上和人對此感到不解。

「如果她們都能在自己身邊的話,就不必傷害她們了。」

如此傲慢而獨裁的念頭,讓最上和人嚇了一跳,他開始變得惶恐不安。

倘若這是開啟了咲良彩音的技能,而產生的影響。

那這個技能,或許比他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

它能夠影響一個人的心境,這是比任何技能,都要來得令他懼怕的東西。

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心情不再是自己的心情,僅僅只是被某種附加產物影響。

那自己,還稱得上是自己麼。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