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他的第四位女友,大概。(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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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說,愛上一個人是難得的好事,倘若那愛情是真誠的,誰也不至於被拋入迷宮。
而我的愛最缺乏的就是真誠,對待彩音如此,有沙如此,對誰都是如此。
不知從何時開始,當我意識到自己無法成為一個真誠的男人後,我便獨自走上了一條不知通向何處的道路。
在這條路上我遇見了許許多多的人,有家可歸的人,無家可歸的人,有目的的人,無目的的人,試圖阻流時間腳步的人,意在推動時間前行的人。
也同樣遇見了許許多多的女孩子,她們每個人身上都煥發著與眾不同的可愛,我被這致命的可愛所吸引,生出想將其納為己有的慾望,再給予她們致命的痛苦。
我誕生於這世上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呢,我所追尋的又是什麼,我從她們身上得到的是什麼,她們又想從我身上汲取些什麼。
我無可奈何地產生了這樣一種慾望,想要探知女孩子究竟是如何看待我的,想要知道她們內心的真實所想。
在我極其真摯的表達自己的愛意後,是會感動還是動搖,亦或是欣喜或厭惡。
真摯……?
嗯,我的愛扭曲,汙穢,廉價。
畢竟我可以對許多女孩子都說出“我喜歡你”,但我仍舊是單方面認為,我的愛是真摯的,在這猶如泥沼般汙穢不堪的愛中,唯有“真”這個字,是千真萬確,造不得假。
但若是將“愛”這個字加上“專情”這個條件,那我毫無疑問的誰都不愛。
一個誰都不愛的傢伙,竟在此大放厥詞地談真摯,妥實是件叫人對這世界報以絕望的事。
饒是如此,我依然問心無愧地說出口了,將那句話。
“我喜歡你,可以請你與我交往麼?”
於是,我的記憶又缺失了。
……
……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正與日高小姐站在月臺內,等著電車的到來,本該是萬分普通的場景,我卻產生了一絲不真實的微妙感。
這微妙感來自我的右手,我確切地,將日高小姐的左手捏在掌心,柔軟且小巧,怎麼把玩都不會膩。
我想看一眼她的表情,想瞧瞧戀愛中少女的模樣,而落入我眼中的,只有那一成不變的迷霧。
“幹…幹嘛這麼看著我?”
日高小姐忽然道。
聲音忸怩,帶著一絲羞赧與不悅,我試圖在腦海中想象她的表情,什麼都沒能浮現出來,對此不由得感到遺憾。
或許終有一天,我會連她們的長相都徹底忘記,真是件叫人感到悲哀的事。
我搖了搖頭,露出一抹輕笑來。
“想看看女朋友的可愛臉蛋,可惜什麼都看不見。”
日高小姐陷入沉默,我能感受到她將我的手握緊了幾分。
她並沒有反駁“女朋友”這個詞,這事態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為她會拒絕我的,至少會延長一段時間。
但我靜下心來仔細想想,日高小姐又確實是個行動力不同凡響的女孩兒,她選擇了相信我,相信一個她認知中有過劈腿前科的男人,並認為我今後會洗心革面的只忠誠於她。
我實在是找不到詞彙來形容我的心境,欣喜的同時,自然是有感動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絲將謊言說得如此完美的高揚感。
出奇的,感受不到任何內疚。
反而感到宛如穿新內褲迎接新年的早晨一樣舒爽,我無法不沉浸在這無與倫比的美妙當中。
“戶塚君,我覺得……你還是再去醫院看看比較好哦。”
“我知道的。”
“明明不那麼早恢復工作也沒關係,究竟是在急些什麼?”
“因為不想成為家裡蹲。”
“世界上沒有哪個家裡蹲會天天在咖啡館糾纏女孩子。”
“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