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日高小姐是不是該回家了?”

我看了一眼手錶,不知怎麼地已經九點多了,明明今天工作結束的很早,還想說吃完飯後回家舒舒服服泡個澡後,然後享受醬由依今晚播出的個人廣播,捏著她用過的牙刷,聽著她的聲音入睡。

雖然我確實覺得已經很晚了,可是這話由戶塚君口中說出來,我總覺得十分別扭,他該不會在這之後還約了其他女孩子吧?

雖然我至今為止都表現的很淡漠,但實際上我對於戶塚君劈腿這件事相當吃驚,簡直就是曾經喜歡的偶像因犯事兒被關13年監獄的程度。

總而言之,這件事對我的打擊相當之大。

因此如今對於戶塚君的話語以及行為,我下意識都會產生懷疑,不敢盲目相信,至少一定得警惕,隨著深入瞭解再判斷真偽。

站在我個人的角度,我當然是希望他在我面前能做個誠實的人,畢竟他光明正大地說喜歡我,表現出一心想要追求我的模樣,我同不同意另說,至少不希望他對我說謊呀。

我想這與任性之類的無關,但凡是女孩子都會產生這種想法的。

更何況,我確實對曾經的戶塚君抱有過好感,我不曾在他面前否認過這件事,也並不覺得這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戶塚君,你該不會每天在送我回家之後,其實還在與其他女孩子偷偷幽會吧?”

“日高小姐要是懷疑的話,可以邀請我今晚來你家住,我睡客廳就好。”

“呸!”

真是個厚臉皮的傢伙,他到底是怎麼才能說出這種話來的啦,真是不害臊。

唔……我應該沒有在臉紅吧?

我有些緊張的望向他,卻發現他依舊維持著平日裡的淺笑,那笑容機械僵硬,難以訴說他是在路給誰看。

我愈發覺得悲哀了。

無論我是哭是笑,是羞是怒,在這個人眼裡,恐怕都是同一副表情吧。

那我豈不就像個機器人似的?

我難以接受這樣荒唐的事件,可他所流露出來的神情,又令我不得不信。

“戶塚君,為什麼能這麼心平氣和呀?”

我果然還是不明白。

“心平氣和?啊……是指那個啊。”

我沉默地等待著他開口,可過了許久,他也沒有向我解釋。

“戶塚君?”

“我在。”

“那為什麼不說話?”

“只是不曉得從何說起。”

“我問,你答,就這麼簡單。”

“就沒有我沉默的選項麼?”他流露出無奈的苦笑。

“戶塚君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難道……”我再度重複。

“停!……我說就是了。”

我情不自禁地揚起嘴角,總感覺像是拿捏住他的軟肋似的,這樣的感覺很是新鮮。

我不禁在內心思考,這句話怎得如此管用,直叫人想不明白。

“其實也不是心平氣和,只是我這人習慣接受了。”

“習慣接受?”我微微皺了皺眉頭。

“打個比方,日高小姐若是不小心把配音臺本弄丟到了河裡,當河之女神拿著三冊臺本問伱,‘請問你丟的是金臺本,還是銀臺本,還是普通的臺本呢?’,日高小姐會怎麼回答?”

“嗯……自然是普通的。”

然後我就會因為是個誠實的人,同時拿到三冊臺本吧,書上都是這麼寫的,他是想說有關於誠實的事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