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渴求的心靈奔跑追逐。”

“抱歉,我無力為你做什麼。”

“我想分擔你的苦痛。”

“但是你卻不希望如此。”

“只為純真地生存,便毅然不回頭。”

“背對著你,我將離去。”

“on tonely rail”

……

……

昏暗狹隘的演唱廳內,舞臺上打著寂寥的燈光,少女的歌聲迴響。

舞臺下,寥寥無幾的觀眾,象徵性地揮舞著手中的熒光棒。

比熒光棒更亮的,是反射在觀眾臉上的手機光芒。

“謝謝大家,我們是happy Parfait。”

舞臺上的少女們鞠躬,個別站在前臺的男性觀眾,大聲呼喊著她們的名字,在毫無反響的演唱廳內,顯得極為突兀滑稽。

少女疲憊地笑了笑,向他們揮手,隨後抱著吉他走下舞臺,她其實還能唱,但觀眾們似乎並不想讓她繼續唱。

來到後臺的休息室,其他樂隊正在做準備,沒有人看她們。

將吉他放回有些老舊的單肩吉他包內,肩帶的位置早已微微開線,表面有些地方也有少許摩擦破損的痕跡。

在更衣室的角落換上便服,拎起運動包,沒有和任何人有所交流。

象徵性地說一句“辛苦了”,樂隊的成員們也沒有看她,“嗯”地有些敷衍,少女沒有任何表情,背上吉他包,隻身離開了Live House。

七月的秋葉原,霓虹閃爍,吹在耳邊的風,微微有些燥熱。

無論體驗多少次,她果然還是不喜歡東京的夏天。

大城市看不到星星,周圍的大廈所閃耀的光,似乎比她記憶中的星星更為耀眼。

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見過星星了呢,或許在東京是能見到的,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連抬頭仰望星空的力氣都沒有了。

像是在雨夜被遺棄的小狗,匍匐在漆黑的小巷子裡,連一絲虛弱的叫聲都發不出。

大廈的巨大螢幕上,播放著當紅偶像的PV,閃閃發亮的少女們,全力釋放著自己的熱量。

與她毫無關係。

孤獨地走在秋葉原街頭,站在咖啡廳外,穿著浮誇女僕裝的女性,滿臉堆笑地向她遞來傳單,末尾帶著“喵”的怪異口癖。

瞥了一眼對方頭頂的毛絨貓耳,她伸手接下傳單,走了一段距離後,便將傳單揉成一團,扔進自動販賣機邊上的空罐垃圾桶。

應該會有人處理的吧。

她這樣想著。

在路過某家遊戲中心時,看到門口貼著的抓娃娃機海報,新上的五角星公仔,是她所喜愛的系列的新品種。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距離電車停運還有一段時間,打工的錢也攢了不少,久違地來上一發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少女走進了遊戲中心。

在遊戲中心內逛了小半圈,終於找到了那臺放有五角星公仔的抓娃娃機,有人正在操作,對於抓娃娃頗有心得的少女,看著那人的操作方式,看得直搖頭。

像他那樣,就算抓一晚上,也抓不到。

她不打算上前搭話,準備等到那人放棄後再過去。

少女就這樣站在遊戲中心內,冷眼打發了幾名過來搭訕,穿著花哨的青年,足足過了十分鐘。

然而,抓娃娃機前的那名男性,似乎絲毫沒有放棄的想法。

前前後後,大概抓了有二三十次,或許在她來之前,那人就已經待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