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得我?”延歌好笑道。

“在下有幸在伯陽秘境見過前輩,認得這把傘,雖然.......”

“雖然什麼?”延歌撐傘,這可就省事了,免得動手。

“雖然您的樣貌有所改變。”青壯道修顫顫巍巍道。

他到死也不會忘記自己在伯陽秘境經歷的一切,特別是那個不費吹灰之力一劍斬下邪魔範楠的輕鬆姿態。

同樣的紙傘,同樣的渾天清氣,同樣是衍炁境界,在這樣的相似下,相貌已經不重要了。

更何況延歌方才的表現,試想一下,哪個衍炁境界的修士能如此輕鬆打敗兩個通法?

青壯魔修見道修這樣子,先是有些迷糊,之後悚然一驚,“這是那個道修?”

“既然認識我,那不用多說什麼了吧?”

“饒命,我們也是迫不得已。”魔修求饒道。

不管是不是,他已經放棄對抗的念頭了。

自己的招式造成不了一點傷害,自己的同僚更是動都沒法動,經脈就被鎖了。

而在此之前他還天真的以為這是一次輕鬆的任務。

“認識一下?你們在河圖洛書裡什麼地位?”延歌就地坐了下去。

“地位……不瞞您說,我們這些人也就是一條狗罷了。”道修苦笑道,自從認出延歌是誰後,他就沒一點反抗的心思了。

現在見延歌有話要問,自然是趕緊回答,希望為自己爭取一條活路。

“從河圖洛書這個名字就看得出來,河圖,是寄生我們的精神體,洛書是九位首領,下面的……

“有時候連狗都不如,隨時可以變成棄子。”

他和青壯魔修就是這樣的情況,仔細想想,這次任務說不定也只是隨便一試。

扎紙匠在確認延歌被寄生過後再派人過去,萬一成了,那就是白賺功勞,萬一失敗,寄生延歌的河圖也會帶著這間紙房子讓他們一起死。

最開始他們還以為多此一舉,紙房子肯定不會被觸發,確實,別說觸發了,這破紙房子對延歌來說就是自家後院。

還有那河圖,在他們身上如同神明,在延歌身上……

連個反應都沒有。

“你們組織是什麼形式的?除了洛書是首領外,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職位?”

“狗怎麼可能會有職位。”道修自嘲道:“我們這些人都是某一位洛書的部下,比如我和他,我們兩個人就是扎紙匠洛書的部下。”

延歌點點頭,難怪這兩人臉色那麼奇怪。

看樣子扎紙匠的異術不僅是操控紙人那麼簡單。

不過這樣看來,倒是和操偶師有些重合了。

看樣子,就算對先天神魔來說,想要湊齊九種異術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