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範楠雙眼之中各有兩顆眼珠子,都只有正常眼球一半大小,起初還不習慣,一扭一扭,像是機器,慢慢的恢復如初,四顆眼珠能看向四個不同方向。

神魔手臂退回石碑內部,虛弱得幾乎看不見。

忽然,從石碑上與六臂神魔對峙的道士手中長劍疾射出一道劍光,這劍光通神,斬入範楠心神之中,在他元神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印記。

之後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響起,道士繪影就此消失。

除了範楠,所有人都死了,石碑沉入沼澤,白骨不再跪拜,這片沼澤地恢復了最初的平靜,而他的眼珠子也變回了原樣。

範楠恍恍惚惚,不知不覺間已是走到七座宮殿前。

定眼一看,面前只有延歌一個人。

“我怎麼會在這?”他疑惑,又有些害怕。

石碑……跪拜,六臂神魔,所有人都死了……

他好像忘了什麼東西,那道突如其來的金光咒是怎麼回事?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一定遺漏了什麼……

“呃,好痛。”

他握緊腦袋,脹痛感令他不適,明明身上沒有傷口,但整個人非常不適,由內而外被刀切般,不久後又會有某種力量撫平這股傷痛,週而復始。

延歌看著他,覺得奇怪。

“其他人呢?”

“死了,你說得對,這裡很危險。”他不含感情地說道。

他沒有心思想太多,不僅是因為死了太多人,更因為疼痛,他甚至本能的不敢和延歌對視,是因為愧疚嗎?或許吧。

微風吹過,延歌踏入其中一座宮殿。

範楠猶豫片刻,本想跟著走過去,可剛邁出腳步內心就極其排斥,痛苦加深。

多走幾步便說不出話,元神彷彿被撕裂。

&n的發生了什麼。”他一咬牙,轉向旁邊的宮殿,殿上有一牌匾,寫有“吞賊”二字。

七座宮殿代表人的七魄,分別名為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同時也是鎮壓先天神魔殘軀七魄的地方。

而裡面的大頭就是神魔七魄所化之物,還有延歌放置的傳承寶物。

宮殿外面看著不大,裡面卻暗藏乾坤,系統壓榨先天神魔殘軀的本源,使了縮地成寸的神通。

一進來他就看到了陸行舟和四個道修,靜靜在地上打坐。

他一進去幾人睜開眼睛,眨眼之間站了起來,甚是警惕。

見到是他才鬆了口氣。

“怎麼樣?”

“太兇險了,這座宮殿讓我們打自己的幻影,最開始還比我們弱上幾分,現在已經接近我們本身實力。

“更要命的是,我們會累但是幻影不會,每一次的幻影都是最佳狀態。”他調節呼吸後說道。

其餘人也點頭表示贊同。

殿內此時儼然是演武場模樣,樸實無華,乍看之下根本配不上七魄之名。

幾人調息片刻,一道古井無波,聽不出男女的聲音響起。

“第七次,伏矢。”

演武場內憑空出現五個和延歌長的一樣的虛影,唯一的區別是他們的雙眼缺少一絲神韻。

五個延歌虛影各自衝到一名修士前,根本不管他們的狀態,皆是一拳。

轟!

這一拳像是宣告開始,陸行舟等人懵了。

“先前不還是我們的虛影嗎?”他看向延歌,只有他那沒有虛影,正老神在在地看戲。

“別看我,看他。”延歌指著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