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自己就有必要拿回自己的嫁妝。

榮氏相信,有了自己的嫁妝,自己和兩個女兒也會生活得很好,不用別人的施捨,更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如今秦懷良這樣說話,榮氏覺得,自己的女兒被人指責了,做孃親的就該站出來,保護女兒。

榮氏站了起來,向前一步說道:“二弟,這是你當二叔的和你侄女說的話?你大哥屍骨未寒,你就要往出趕你的大嫂和侄女,這是你該乾的事?”

榮氏平時不和誰計較,是不想惹事。

如今人家都欺負到大房這邊,要把大房趕出去了,她這個做母親的再不站出來保護女兒,就是枉為人母。

給了正常的人家,秦懷良這個時候就該和榮氏認錯,承認自己說錯了話,然後收回先前自己所說。

榮氏就是心中憤怒,也許不和他計較,這事就算翻篇了。

秦懷良是平常人嗎?

他可是秦懷良。

他白眼珠子一翻,說道:“只許秦紫蘇把我秦懷良的夫人送進刑部大牢,我秦懷良就不能對你榮氏說個不?我秦懷良是傻了還是傻了?你們把我夫人送進大牢,我還得上杆子的養著你們幾個?我腦袋被驢踢了還是咋了?”

原來秦懷良是惦記著這事。

秦紫蘇就笑了,“二叔,你拎清楚沒有?啥叫我秦紫蘇把你的夫人送進了大牢?你也太能給本小姐長本事了!那件事是明月長公主殿下乾的,本小姐可不敢居功!”

“再說了,你家夫人參與半路攔截太子殿下未婚妻,罪名成立,是要被誅九族的。你現在不想著如何洗清你家夫人的罪名,還在這裡得不得的亂說。你的腦袋還真是被驢踢了!”

秦懷良一愣,後退了一步,大概覺得秦紫蘇說的有道理,只不過嘴上還是不依不饒,“若是皇上沒有讓人杖斃王家嫂子,王家能在大街上攔截於你?”

秦紫蘇覺得秦懷良這大將軍當得可真是不錯,都敢牽連當今皇上了。

你明明知道姜氏是皇上下令杖斃的,和本小姐有什麼關係?

你們惹不起皇上,就拿本小姐開刀?

本小姐是個軟柿子?你們誰願意怎麼捏就怎麼捏?

秦紫蘇上前一步,冷冷的說道:“你也知道杖斃姜氏是皇上下令的,你怎麼不去找當今的皇上?王家把氣撒在本小姐身上也就算了,你好歹身上也是流著秦家的血,你和王家一個鼻孔出氣,你咋不姓王去?”

秦紫蘇說完,還冷冷的盯了老太太一眼。

老太太一個哆嗦,差點禿嚕到地上。

這個小賤人,越來越猖狂了!

竟然敢指責當朝命官!

“你!……”老太太心中顫抖,到底氣不過秦紫蘇指著秦懷良的鼻子尖呵斥,開口說道。

秦懷良雖然文不成武不就,好歹大將軍的身份擺在那裡,走到大街上,人們就是不低三下四的給他打招呼,也不會像秦紫蘇這樣當面指責,甚至讓他改名換姓去。

他也上前一步,想要動手,想起傳說中,眼前這個侄女可是能拿得起千斤重的石頭獅子的,他不覺得他的身子骨比王府的門樓和影壁牆結實,想了想,還是收回了手。

秦紫萱見眼前的事已經不好收拾,只好站出來,說道:“三妹妹,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斤斤計較?若是把祖母氣出個好歹,我們做晚輩的,良心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