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蘇豈能讓母親保護她。

她把母親和大姐拉倒身後,說道:“母親,相信女兒,我不會讓你們受到一點傷害!”

眼看著刺客手上的彎刀就要砍刀前面站著的老道士了,榮氏覺得這個老道士是不是有點傻?

剛才還以為老太太和大房那邊請了道士回來是來對付大房這邊,現如今看來,這位老道士明顯就是想要保護她們娘幾個。

這個老道士能有什麼武功,還不是白白的受死?

不管這個老道士是不是來對付大房這邊的,現在還沒有對大房這邊怎麼樣,也不能就說人家是來傷害自己的。

見老道士就要被砍,榮氏驚呼一聲:“躲開!”

榮氏喊聲剛出,房簷上站著一人,袖箭已經出手。

刺客手上的彎刀落到地上,手臂上插著一支袖箭。

公孫薄抬頭看去:這人誰呀?在下剛要在頭的面前露露臉,就被你給截胡了。

公孫薄憤憤不平,後面刺客還多著呢,小爺有的是表現的機會。

他剛剛這樣想著,房簷上站著的人又發出了袖箭。

在場的這十幾個刺客,有一個算一個,手中的彎刀落地。

手上的武器都沒了,還當什麼刺客?

人家還沒出手,自己手上的武器就沒了。

這是人家不屑和自己動手,或者說,根本就沒把他們這些個殺手當成對手。

他們已經看到了房簷上的人,如清風明月般站在那裡,一身白衣,隨風飄揚。

大晚上的,看不清對手的長相,對方的氣場,已經絕對的碾壓他們這些人。

手臂受傷,武器出手,還拿什麼和人較量?

刺客頭目招呼一聲,趕緊扯呼。

從此以後,山高水長,永遠不會出現在京城。

就像是一場鬧劇,剛剛開幕,演員就退場了,連謝幕都來不及。

刺客不認識房簷上的人,秦紫蘇卻是認識。

雖然沒有看清臉面,她確定,站在那裡的,正是自己救治過的那人。

不過是舉手之勞,且收了人家的診金,那人卻一再的幫自己。

這樣看來,是自己小家子氣了。

改天請他吃飯好了。

有心感謝,留下這人的姓名地址,又怕母親和大姐懷疑些什麼,還是算了吧,有緣總會相見的。

思忖的一瞬間,房簷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秦懷良這時候已經到了神壇的旁邊,也不再轉圈圈,而是仰著一張臉,看著亂糟糟的人群,大喝一聲:“大家都靜一靜!”

有老爺我在此,就是有了刺客,哪又如何?還不是被本官一嗓子嚇跑了!

他雖然看到房簷上有人,並不確定那人是不是刺客,更沒有看到刺客手臂上中了袖箭。

他是真的以為他這一嗓子,把刺客嚇得丟掉武器逃走了。

看來,本官的威名還是可以的。

秦紫萱此時的臉上像是開了燃料鋪子。

她花了銀子請來或者說是僱來的刺客,就這樣丟下武器逃走了。

任務沒完成,銀子呢?你們倒是把銀子給本小姐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