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兒子能出來主持,最好不過。

好歹兒子也是在朝為官的人。

老太太點頭,算是允許。

秦紫萱跟著阿文去了書房。

一路上,阿文都沒有說話,到了書房門口,再也憋不住了,這才說道:“二小姐,河東老宅子讓人給滅了,聽說是雞犬不留,慘不忍睹!”

秦紫萱先前已經得了訊息,並不奇怪,只是問了句:“官府查出來是何人所為了嗎?”

“回二小姐,奴才不敢仔細打聽,只是在街上聽了一些,說兇手並沒有留下線索。老宅子又是處在偏遠的縣城,縣老爺也是個混吃等死的,能查到線索才算怪了。”

阿文跟著秦懷良多年,說話也隨便一些,說出的話,卻是處處為主子們著想。

秦紫萱擺擺手,示意阿文別說了,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秦懷良照舊在轉圈圈。

“萱兒!”秦懷良見到秦紫萱,像是見到了主心骨,幾步走到椅子前坐下,這才說道:“萱兒,出大事了!”

若是夫人在,早就給夫人說了。

如今夫人沒在府上,有了事情,只能和女兒商議了。

秦紫萱雖然知道了河東之事,還是給了秦懷良說話的幾會。

秦懷良接著說道:“萱兒,河東王家算是完了,一夜之間就被滅了門,真慘。”

秦紫萱知道父親是個沒注意的,原本也沒指著父親能幫自己什麼。

到了現在,只求父親不要給自己添亂就好。

“父親,河東王氏畢竟只是我們的親戚,我們現在最關心的應該是我的母親,只要母親能脫離牢獄之災,王家如何,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先前到王府去祭拜舅母和表哥,那是因為還想著依仗河東王氏。

現在河東王氏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自己還有必要把王府和秦府綁在一塊?

能把母親從牢房救出來,這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河東王家消失了,要想把母親救出牢房,能依仗的只有皇后娘娘了。

皇后娘娘要秦紫蘇的命,今晚秦紫蘇必須死。

秦懷良又站起來轉圈圈,秦紫萱捏了捏眉心,說道:“父親,今晚請來的大師在府上做法事,您沒事就在書房待著,哪裡也不要去。”

秦紫萱原本想著來請父親,見父親的狀態不是一般的差,到了那邊,萬一動起手來,傷了父親就麻煩了。

“啥?你說誰做法事?不是說需要齋戒沐浴,十多天以後才能做法事?這麼快就齋戒完畢了?他這是偷工減料,你知道不知道?”

秦懷良覺得自己的女兒到底是年輕,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老道士又不急著還俗娶媳婦,怎麼也得齋戒沐浴完畢才能做法事,不然,神仙能出手幫他?

秦紫萱的安排不方便和秦懷良說,只說道:“父親,大師接下來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做,整個京城這麼多有錢人,誰不希望自己家宅平安?大師幾天後還有更大的法事要完成,所以,我們就得提前了。”

說罷,秦紫萱就退了出來。

她要親眼看著秦紫蘇被殺死,才能解了心頭之恨。

秦紫蘇一死,母親就會脫離牢獄之苦,或許舅父和表姐幾個也能被放出來。

接著就是太子妃的位子,滿京城的女子,除了自己,還有誰能配得上神祇一般的太子殿下?

神壇這邊,老道士已經唸唸有詞,手上揮舞著桃木劍,在神壇很後面裝模作樣了一番,接著又跳了一陣子。

秦紫蘇覺得眼前的大師跳起來,彷彿是現代的電視劇中薩滿巫師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