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良跟在白朮的後面,踢踢踏踏的走著,嘴裡不住的埋怨。

“深更半夜不睡覺,瞎折騰個什麼勁?……”

白朮不敢說話,只能小心的給身後的主子照著路。

“小姐!”白朮手上的燈籠掉在地上,裡面的蠟燭點燃了燈籠,一下子就燃燒起來。

“你這個賤婢!找死!”秦懷良上前,踩了幾腳,總算把火熄滅。

見女兒坐在門口,分明是睡著的模樣,心中一種不祥升起。

白朮把秦紫萱抱在懷裡,“老爺,這……”這可怎麼辦?

白朮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遇到事情,當然是要請示主子的。

秦懷良那裡知道該怎麼辦。

夫人不在,女兒又成了這樣。

“請府醫!快!請府醫!”秦懷良最終還是想出了辦法。

沒有夫人和女兒,自己也是可以想出辦法的。

白朮想要起身,懷裡還抱著秦紫萱,眼神閃動,說道:“老爺,我們把小姐抬到床上去吧,在這裡坐著,會著涼的。”

“咳咳!”秦懷良見一個丫環都比自己有主意,覺得有些慚愧,說道:“我正是這樣想的。”

便過來抓住秦紫萱的兩隻腳踝,配合白朮,把秦紫萱往裡抬。

進了臥房,秦懷良看到床頭掛著的人頭,噗通,坐在了地上。

秦紫萱被扔到地上,經過這一折騰,也幽幽轉醒。

見父親坐在自己面前,坐起了身,也看到了床頭的物件。

“白朮,扶我起來。”

“是!小姐。”白朮用足了力氣,這才把秦紫萱攙扶到椅子上坐好。

轉身又來攙扶秦懷良。

秦懷良早摸索著爬了起來。

“這?……”

這個東西明明被自己拋掉了,為何又回到了這裡?

秦紫萱擺擺手,“白朮,你先出去。”

“是,小姐。”主子家的這些隱私還是少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白朮年紀不大,卻少年老成,不想知道秦紫萱的這些事情,乖乖的退了出來。

“父親,你昨天把這東西弄到哪裡了?”

“拋到後面的荷花池了,怎麼會在這裡?”秦懷良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