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不會有危險吧?”蘇靈溪耐不住心裡的心悸,問道。

趙叔聽出蘇靈溪問的是穆逸舟去的那頭,心說吵架了還不是惦記著。

“不會的,就咱們管的這幾條街,平日裡最多也就是小偷小摸或者是鄰里摩擦從沒出過大案子,而且就算真出了什麼事,凌淵裡頭有能耐的人多著呢。不會有事的。”

到了地方,趙叔用鑰匙開啟院門。院子很大,裡頭呈一個回字形,中間是塊空地,原來似乎有過一個什麼臺子,現如今暴露在外看不出顏色了。

趙叔看蘇靈溪盯著這臺子看,解釋道,“這是個戲臺,原來這院子有過一個戲班,他們自己修的。你別看顏色斑駁了。但是用的都是好木料,風吹雨淋的也不容易壞,重新刷洗一下還能用。”

說到這老趙似乎意識到,好像慈幼院也用不到這戲臺,便改口,“那什麼,回頭拆了打幾個櫃子也挺好。”

蘇靈溪摸了摸這臺子,說到,“留著吧,挺平整的,鋪一些細沙,直接用來給孩子們練習寫字也不錯。總比土地上好。”

老趙點點頭,“也行。”

裡頭的兩排房子房間不少,其中一間顯然格局比別的聯排炕看著好得多。

老趙探頭進來看了看,撕扯掉四周的蜘蛛網,揮了揮手扇開空氣中的灰塵,沒忍住的咳嗽了兩聲,“咳咳,看來這就是原來班主的房間了。。。看著還不錯,就是得好好打掃打掃了。”

其他房間看起來都大同小異,聯排的炕床,正合適了冬天裡頭的取暖問題,畢竟每個房間都燒炭的話不免有些危險。

一個怕是用火不當失火,一個就是怕孩子們不懂事燒炭卻不知道通風,萬一有個半夜迷迷糊糊把門窗關緊了的情況,一屋的孩子都得一氧化碳中毒。

這炕床就不一樣了,燒火的地方在灶房,生了火所有的炕床沿著暖道都會有熱氣。

冬日裡頭能好好的過冬又安全,最好不過了。

轉了一圈,老趙在一旁問,“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整的,我記下來,回頭咱們幾個連夜過來幫著弄好。”

蘇靈溪聽老趙說打算連夜過來修整,還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怎麼好麻煩你們,回頭我請人來弄吧?”

“什麼麻不麻煩的,為的還不是那這個苦命的娃娃,你也別說啥請人弄,這麼冷的天人家來你又要弄飯又要監工,哪有空哦。而且人家拖拖拉拉的耽誤事,還不如我們熬個夜一口氣弄完了算了。”

老趙說到這還呵呵一笑,“你也不用擔心我們吃虧,這事情也算是公事,回頭要補賞錢的,說不好回頭上頭一高興咱們統統都漲月錢呢。”

蘇靈溪聽老趙這麼說也就不客氣了,那個大些的房間準備給鍾若用,剛想說要不敲掉這間屋子的門檻,又想到鍾若來了以後若是有的屋子能進有的屋子不能進也是不方便。

乾脆就和老趙說道,“趙叔,這樣吧,你幫忙安排人把這院子裡所有的門檻都打掉,包括大門。”

“啊?門廊都打掉啊?這不好吧?”老趙聽蘇靈溪這樣說,還想再勸勸。

蘇靈溪卻接著說道,“我請來的夫子腿腳不便,乾脆打掉所有的門廊,這也沒什麼不好的,這叫不設門檻,我們接納所有孩子,多好啊?”

老趙一聽,“嘿,還挺有那個意思的,既然是夫子不方便,打掉便打掉,天大地大讀書最大。”

說著就一個一個標記好了所有的門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