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溪一時也沒有別的辦法,書生生死不知,只能趕緊拿著剪子試圖把自己反被綁著的手給剪開。

這剪子本就小巧,原是用來剪一些細小的絲線。現如今用來剪這結實的麻繩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蘇靈溪。一邊祈禱屋外的歹人不要這麼快過來,發現她的小動作,一邊祈禱書生可以支撐到她解開繩子。

麻繩在蘇靈溪一點一點的挪動之下被剪刀剪開,可一同帶來的是粗糙的麻繩表面不停的摩擦蘇靈溪的手腕,還有不可避免的剪到自己的皮肉。

還沒有半個時辰,蘇靈溪的手已經是血肉模糊一片了。可她知道這把剪刀要不了她的命。可不能跑出去的話,三天後屋外那群人絕對會讓她和書生死無葬身之地。

憑著對生的渴望,蘇靈溪在劇痛之下最終還是剪斷了手上的麻繩。蘇靈溪剛想掙開虛纏在手腕的麻繩好把塞在口中的布抽出來的時候門外卻傳來門鎖碰撞木門的聲音。

蘇靈溪瞳孔一縮,一把握緊手裡的剪刀,順便兩隻手攥起被剪斷的麻繩兩頭,假裝自己還是被捆住的。

隨著門被開啟,外頭進來一個人,看了看蘇靈溪和書生還在同樣的一個角落裡,隨手丟進來一桶水說道,“我們老大心好,讓我給你送了一桶水,三天可別渴死了,想喝水就自己把頭塞進去喝吧。哈哈哈哈!”

話雖這麼說,可他壓根也沒進來把兩人口中的布條抽走。蘇靈溪假裝在地上掙扎,“嗚嗚嗯嗯”的向著來人示意嘴被封起來喝不了水。

“怎麼?想讓我把布扯了?這可不行,老大隻吩咐了給水,可沒讓我給你解開封口。”說著就走過來蹲在蘇靈溪面前說道,“不過。。。我還有個方法,你從了我,我給你水喝,你看怎麼樣?”

蘇靈溪聽到這連掙扎的動作都不敢了,瘋狂搖頭,生怕面前的這人有什麼更進一步的動作。

“小美人,死之前過得舒服一點有什麼不好的,你總不想真在這渴死凍死吧?我也不願意用強,鬧出動靜老大會不高興的。。。而這裡除了我可沒人會再有這個同情心來關心你們死活了。”

說著這人不停的上下打量蘇靈溪,“不過沒關係,今天你不肯,那我明天再來看你。說不定明天的你就想喝水了呢?可別讓我等太久哦。。。”

說著就又退出了房門,隨著門外重新上鎖的聲音響起,蘇靈溪這才放鬆了一點,鬆開早就攥緊疼的麻木的雙手。

蘇靈溪從麻繩裡抽出手來,抽出堵住嘴的布,眼淚就這麼直直的垂落了下來。

蘇靈溪抱住正在發抖的自己,感覺身上一絲溫度都沒有。直到身邊的書生髮出一絲輕微的顫慄,蘇靈溪才從深深的恐懼中脫離出來。

還不是自暴自棄的時候!

聽剛剛來人的話,大概明天之前應該是不會有人來管她和書生了。一天的時間,如果把握得益,她和書生還是有機會逃出去的。

蘇靈溪趕忙把自己腳上的麻繩解開,再用剪子把裙角剪了一個口子,撕開兩片布條,緊緊的捆住自己雙手上的傷。勉強止住血之後,就開始給書生解綁。

雖然書生被捆的更加結實,但給書生解綁比自己揹著手剪麻繩要容易得多,蘇靈溪三兩下也就把書生的手腳都解了開。

“書生!書生!”蘇靈溪不敢碰渾身是傷的書生。生怕一個不注意會加深書生身上的傷口。

只能小聲的湊在書生耳邊呼喊,甚至書生口中的布團蘇靈溪都沒有取出,生怕書生不經意之間呼痛會引起外頭的人的注意。

可不論蘇靈溪怎麼努力喊他,書生依然一動不動的躺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