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吃什麼飯啊,出事了,老大家的你那有多少銀子都拿出來。”周桂芝直接就拿大兒媳撒了氣。

“娘,我這哪有什麼銀子啊,平日裡頭田貴掙來的銀錢不都交給娘了麼?我這針頭線腦的,手裡連給孩子買兩口糖的錢都沒有。”

大媳婦不大樂意,自己手裡壓根就沒多少銀子,孩子來年開春上學的銀錢都沒有,還指望婆婆把大丫給出來的房賣了好讓孩子上學呢。怎麼還找自個要上了呢。

蘇老爺子也有些不高興了,虎著個臉。“什麼出事了,你倒是先說清楚啊。”

周桂芝含含糊糊的說道,“咱們曉貴在凌淵城裡被那個小蹄子害了,讓衙門扣下了。”

“扣下了?什麼叫個扣下了?你們去凌淵城裡幹啥了呀,咋叫官府衙門給扣下了!”

“我哪知道那個小蹄子和姓穆的小子怎麼這麼狠,我們家老二,只不過是在店裡碰碎了幾樣東西,她們就聯合了捕頭喊打喊殺的。非要賠一百兩兩銀子才罷休,不然就讓田貴待在牢裡,不給放人。。。”

蘇老爺子平日是窩囊了些但他也不傻,“你當官府是他們家開的?老二不是犯了事兒,人家官府能給他關起來?你糊塗啊!帶著孩子去鬧,現在鬧的回不來了。”

蘇老爺子氣的直拍桌。但周老太太又不高興了,坐在地上就直捶自己心口。

“怪我怪我,你就知道怪我,你有能耐你怎麼不去把老二撈出來?就知道在家裡頭跟女人逞威風,你算什麼能耐。”

沒辦法,蘇老爺子窩囊了一輩子也說不過周桂芝,只能重重地嘆了口氣。

“那還能咋辦呀?把原先老三家要回來的青磚大瓦房趕緊賣了,湊銀子把二小子撈出來吧。”

老大家的媳婦聽著要賣了房子賠一百兩頓時不肯了。

“爹,娘,咱們可說好了那房子是要賣個好價錢留著給兩個小的讀書的。那房連著地一整個賣了也沒有一百兩啊,這全拿去贖人,我家兩個小子開春了拿什麼讀書啊?”

“這是老大的親弟弟,不給他撈出來,難不成讓他在牢裡等死不成?”周桂芝氣上心頭,關鍵時候兒媳婦果然就是有外心的,還想自己不管老二不成。

“不是,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那房拿回來了,咱有二弟的一份也應該有咱田貴的一份啊。”大媳婦眼神滴溜溜的轉,還是不想鬆口,那可是一百兩,自個一輩子都沒見過一百兩啊。

“我可跟你說,雖然咱都住在一塊兒,但是當年家也分了房屋,田地該分都分了。老三家的東西就算是拿回來了,也是我們老兩口的,我們想怎麼分就怎麼分,輪不到你來說嘴!”這個家一向都是周桂芝管事,乾脆這會就蠻不講理了起來。

大媳婦兒聽到此,把手裡的抹布笤帚一摔,哭著就跑進了自個屋裡躺著去,也不做飯了。

“你瞅瞅,你瞅瞅,這就是你的好兒媳,地也不掃了,飯也不做了,一句話不順心了就知道躲懶。沒一點良心!也不尋思尋思當年是誰給你從那個餓死人的家裡撈出的,你們家那個火坑。要不是進了咱們家,你怕是連口飯都吃不上了。”

周桂芝爬起來站在屋外,指著窗戶口就衝裡面大兒媳罵。

蘇田貴這會兒又從地裡回來了。“娘啊,這是咋了?我媳婦她又咋招你了?你彆氣,一會兒我回屋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