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趙嬸就送來了一大摞簸箕,倒是剛剛好蘇靈溪剛處理完所有的酸棗。

把原味的酸棗糕在簸箕上用湯匙一勺一勺的盤出一口大小的小揪,南瓜口味的鋪平成一整片,曬乾後切成長條就能區別口味了。

拿出去放在籬笆架子或是矮樹冠上就能晾曬。

穆逸舟在一旁笨拙的用厚底鞋踩著,拿一根鐵棍把板栗從刺球裡一個個扒出來,趙嬸看著上來幫忙。

“你們這板栗也打了這麼多呢,回頭這殼子留著幹了都能當柴火燒。”

一直到了快晚飯時候趙嬸幫著才弄完一地的板栗刺球,說著,“本還想著沒多久就能弄完,一不留神都這個點了。把核桃收一收我也該回去給我家那口子做晚飯了。”

“趙嬸別忙走,我給做了些南瓜餅,帶回去當加個菜。”蘇靈溪趕忙從廚房端出個碗來。

“唉,這又是面又是油的多費啊,你自家留著吃。”趙嬸一看碗裡金燦燦油酥酥的南瓜餅,就知道這東西是極費油的。

“家裡還有的,不費什麼。”一旁的穆逸舟也勸,“趙嬸拿著吧,不過一口吃食,咱做點生意也多虧您和李叔幫忙了。”

趙嬸看穆逸舟也說話了,也不推諉了。“行,那回頭碗我送核桃仁的時候給你們送過來。”

趙嬸走後,蘇靈溪試探的問:“我給趙嬸送吃的你不介意吧?畢竟趙嬸幫了這麼久的忙。我把趙嬸當半個家人看待的。”

穆逸舟異常認真的看著蘇靈溪,“不出意外的話,大概未來很長時間我們都會生活在一起,也算是我和阿滿的半個家人了,這些事情你都能做主。”

蘇靈溪聽著有些高興,半個家人。。。那離完全成為家人還遠麼?

“進來吃飯吧,一會在收拾。”蘇靈溪對還準備繼續往屋裡收簸箕的穆逸舟說。一整日穆逸舟都在自己身邊幫著搬搬抬抬沒個休息。

阿滿都早早地吃了兩塊南瓜餅,熬不住困去睡了。

“沒事,你先吃別等我,收完簸箕,還得把地上收拾乾淨了,省的回頭你們不注意紮了腳。”

平時老是衝著自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嫌自己不正經,其實最會疼人的也是他。蘇靈溪拿起一塊南瓜餅塞到穆逸舟的嘴邊。

“忙了一天了,不吃點東西哪扛得住?嚐嚐,我怕晚上不好消化,給裡頭摻了一半糯米粉一半粘米粉,好吃麼?”

“我自己來。”

“手髒死了,你就咬一口。”

穆逸舟手忙活一下午髒得很,蘇靈溪不肯讓他自己拿,他只得就著蘇靈溪的手咬了一口,南瓜餅外焦裡嫩,十分爽口。

細細咀嚼彈口又不粘牙,確實是好吃。就是剛剛出鍋內裡還有些燙嘴。

“怎麼樣?不好吃麼?剛剛阿滿吃的可高興了。”說著蘇靈溪也不嫌棄,就著這塊南瓜餅咬下去一口。

“不會呀,這不挺好吃的麼。不過下回還能在加點糯米粉,更軟和一點應該更好吃。”

穆逸舟這口還沒嚥下去,就看見蘇靈溪毫不忌諱的咬了自己咬過的餅。急的直接噎住。

“咳咳。。。你。那餅是我的,我剛咬過。咳咳。。”嗆得穆逸舟咳嗽不止。趕忙衝進屋拿起一杯水就往下順。

蘇靈溪走進來,斜眼瞧瞧他又瞧瞧他手裡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