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在拿一根極細的繡花針,一點一點從從天靈蓋慢慢的往下敲,就要把她的腦子切成兩半。

這會是某種預兆嗎?她不知道。

指甲深深扣進頭皮裡,鮮血從縫中擠出。

餘光突然嫖到旁邊的女屍,大片的蛆蟲依舊在上面蠕動。

盯著,盯著,她突然嚥了一下口水。

手指一下放鬆下來,頭皮泛起微微的酸癢感。

那一片紅白相間的生物,居然莫名的讓她食慾大動。

彷彿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在向她招手。

她的口中彷彿已經有了蟲體在口中爆裂的炸裂感 。

是這個地下室的幻覺嗎?又或者是她真的餓的不行了。

胃餓到好像要自我消化。

一條只要一條就好了。

她又用力的嚥了一下口水。

蛆蟲誘惑讓他雙腿發軟,他的指尖顫抖著,慢慢向著女屍挪動著。

就差一點點了,就差一點點。

……

夠了!

殘存的理智逼迫她移開了目光。

“先離開這裡,我們先離開這裡。”

意識到這個房間的不對勁,她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根一把。

疼痛讓理智又回來幾分,終於得到了苟延殘喘的幾秒。

阿鯉有些猶豫的看著禾子。

“但是現在外面很危險,相比起去外面。不如在這個房間的一直待著來的安全,導演組很快就會派人來救我們了。”

很難得的,他提出了反對意見。

貝娜也有些猶豫的回頭看著禾子。

“無論面前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於錚,但他所透露出來的一點資訊,絕對是正確的。這個地方建在地下。”

頭還是很痛,連帶著手指關節也隱隱作痛,擰著眉頭,她還是選擇向大家解釋。

“導演組怎麼找到我們?他們要花多少時間找到我們,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們是否還活著。”

再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女屍依舊痛苦的匍匐在地上。

滿身的蛆蟲顯得她如此性感妖豔。

禾子又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

“說難聽一點,我們都沒有辦法判斷。周圍的人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