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維吾爾族的後人,據她自己所說,母親是薩滿族的信徒,小時候經常帶著她去幫別人做法事,跳大神,並且非常希望貝娜能繼承她的衣缽。只可惜貝娜對跳大神這項偉大的事業不感興趣,毅然選擇了走進了音樂圈。

她餘光看見鏡頭對準了自己,轉過頭自然的和觀眾調了調眉,算是打了招呼,然後一屁股坐到了一個男人的旁邊。

長椅因為她的大力下坐發出清脆的一聲“吱呀”,她倒是不覺得尷尬,反而頗有興致的拍了拍本就不太牢固的椅面。

又是幾聲“吱呀”,好像長椅發出的求救聲。

鮮榨草莓作為一個網紅,深知觀眾的八卦心,主動走開,把鏡頭留給了長椅上的一男一女。還貼心的調整了一下角度。

貝娜旁邊的是老戲骨於崢,他的片子大多涉及靈異層面,前幾年一直不瘟不火,直到去年獲得了白樺獎最佳男藝人提名,這才開始被人們熟知,積攢了人氣。

“謝謝崢哥,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貝娜大大咧咧的笑著,從於崢手中接過了醫療箱,還不忘意思意思的拍了拍於錚的肩膀。

男人的身形也不知是因為海浪起伏,還是被她拍的晃了晃。

“娜娜,你和崢哥去年是不是合作了一部國家禁毒宣傳斷片啊,怪不得崢哥那麼照顧你,阿胖也受傷了,怎麼就沒有人關心關心他呢。”

鮮榨草莓這句話說的就十分耐人尋味了,貝娜皺起眉,剛要開口,船艙裡一道男聲快她一步出聲。

“草莓姐你這話說的,讓觀眾聽了還以為崢哥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刻意和我避嫌呢。”

隨著話音落下,船艙裡一個男人走了出來,身材纖瘦,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留到肩膀的長髮被一根黑色皮筋幫了起來,長相偏陰柔,卻也不會讓人覺得陰險,是一張一眼就能讓人心生保護欲的臉。

他手裡拿著一個類似於指南針的東西,錶盤上的指標不斷的亂晃,他邊走,邊低著頭,修理這個搗蛋的東西。

鮮榨草莓摸了摸鼻頭,笑著開口:“哪能呢阿胖……你這尋龍尺還沒修好啊?”

“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上在酒店裡就亂轉了,越靠近Z島轉的就越亂,可能是這邊磁場有問題吧,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省多多上的東西不太靠譜。”

被叫阿胖的男人無奈的聳了聳肩,對著鏡頭笑了一下,彈幕上果然又是一片awsl,好帥好帥的言論。

“草莓姐你也是夠了,阿鯉弟弟那麼瘦你還叫人家阿胖,赤裸裸的嫉妒啊。我這裡有幾個特好的減肥療館,下節目我推給你?”

貝娜沒有打算給鮮榨草莓留面子,突兀的插進了對話,一邊給擦傷消毒,眼神上下打量了草莓一遍,舔了舔唇釘,半開玩笑的說出了這句話,嗆得草莓不敢說話。只能尷尬的笑著,一臉菜色。

開玩笑,貝娜出道時間有十幾年了,什麼妖魔鬼怪她沒見過?鮮榨草莓心裡的彎彎繞繞她還不明白?現在自己流量高,最怕緋聞,鮮榨草莓和她玩心眼,她也沒必要替她粉飾太平。

“阿鯉弟弟,聽說你是占星師,怎麼樣,給草莓姐姐算上一卦?她以後能不能瘦下來?”

看著草莓吃癟,貝娜輕輕挑了一下眉,轉頭將話頭引向了阿鯉,笑著打趣他。

“榮幸之至,能給草莓姐這麼漂亮的女孩占卦是我的榮幸。不過草莓姐,我超貴的喔。”

“哈哈哈哈哈哈”

船上一陣笑聲,至於到底在笑些什麼,又有誰是覺得真的好笑的,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寂靜的水面下,暗潮湧動。

等船上恢復稍微寂靜一點的時候,一個冷淡的女聲突兀的插了進來。

“船還有幾分鐘就到了,你們準備一下,要處理傷口的也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