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躺著一位五十來歲的男人,頭髮稀疏,面色憔悴,全身沒有絲毫反應。

從他呆滯且充滿怨氣的眼神中不難發現,他其實是有意識的。

聽到門口有腳步聲,男人竭力扭頭看來。

小美女立即跑到他的面前,梨花帶雨道:“爸爸,讓你受委屈了,剛才這位哥哥打跑了外邊的壞蜀黍,您消消氣。”

雲子晴平時對癱瘓的父親很上心,更能理解他每天面對媽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玩耍,心中是多麼悲憤。

以前的父親是很愛媽媽的。

父親雲慶忠吃力的看著雲子晴,心中無限感慨,卻無法言語。

雲子晴又看向陳天賜,誠切的詢問道:“哥哥,我爸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有辦法幫我爸爸治病嗎?”

陳天賜沒有回話,目光認真環顧四周,神色凝重,鼻子間嗅著屋裡濃烈的藥物氣味,好似發現有異常。

彭!

躲在門外的婦女聽到雲子晴說的話,從外邊猛的推開門闖進來,兇狠的嚷嚷道:“喂喂喂,你個死丫頭幹什麼吶,你爸都這副德行了,你還找人來霍霍他?”

“這是我給爸爸找來的醫生,是來幫爸爸治病的。”雲子晴緊緊捏著拳頭,沒好臉色的衝她叫道。

“治病?就這土老帽拿什麼給你爸爸看病?我告訴你,你個死丫頭少拿家裡的錢給外人花,這土老帽一看就是個坑錢的主,你趁早把他趕走。”婦女蔑視的掃了眼陳天賜說道。

“哥哥才不會坑錢,他的醫術高明,可以救我爸爸,你才這個家裡坑錢的人,只有你。”雲子晴早就對她攢滿了怒氣,平時她總是拿爸爸的錢去花,還花的理所應當,就連爸爸生病了她都不管不顧。

“死丫頭,你說什麼?”

婦女厲聲厲色,說話的同時,衝過來伸手打雲子晴。

刷!

陳天賜出手,一把將她的手腕死捏住,狠斜了她一眼,聲音冰冷的道:“你再敢在囂張,我讓你和剛才的男人一樣的下場。”

婦女被嚇得渾身發寒,陳天賜眼神裡閃爍著殺光,讓她心中無比恐懼。

劉二傻眼珠放光,蹦跳著鼓掌叫喊道:“天賜哥哥好棒,這個女人嚇得都尿褲子了,在咱村兒,只有小孩子才尿褲嘞,俺都不尿。”

陳天賜繼續嗅著空氣中的藥味,他可以判斷出藥味中的詳細藥方,這副藥不乏有幫男人治病的藥材,但其中還有一味藥材名為天花粉,此藥不可與其他烏頭類的藥物同用,一旦同用,則會令病人慢性中毒。

中毒前期效果不明顯,但後期可令人終生癱瘓。

更讓人疑惑的是,這個婦女的身上,也有一股十分濃烈的天花粉氣味。

莫非!

陳天賜心中剛有猜疑,躺在床上的病人忽然全身抽搐,口中吐起了白沫,情況十分危急。

“爸爸,你怎麼了?哥哥,你快點過來看看我爸的情況。”

雲子晴著急的衝到雲慶忠面前,幫他輕撫著胸口,拿紙巾擦拭著嘴角吐出的白沫。

陳天賜不顧許多,來到雲慶忠面前,捏起他的脈搏認真診斷一番,果然發現了其中問題。

和自己猜的一樣,男人體內積累了太多藥物毒素,導致急毒攻心,才發生了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