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他人知道他父親的身份後,就會變得對他過分熱情。

可是他不想這樣,父親,是他這輩子最不想聽到的詞彙。

從小到大,他就沒有受到過父愛,他沒有受到過父親的肯定,無論做的怎樣好,父親總會說一聲“蠢貨!”“真是丟臉”!

起初他只是拼命學習,渴望做到父親口中的最好,可後來他壓根也就放棄了。

可能自己真的是個蠢才,父親所說的,他永遠也達不到。

猶記得沒有考上名牌警校時,父親只是輕微咳嗽了一聲,就引得渾身顫抖不止。

那一刻,他想起了小時候,冬天寒冷刺骨,父親讓他脫光了衣服,背後一道道殷出血的紅印。

他是怕父親的,但也由衷的覺得那個男人不配。

久而久之,同事們也看透了一切。

“不過是個連親爹都看不上的廢物罷了!”

“走啦走啦,不是來鍍金的,是被放棄了。”

同事們的態度變了,不僅遠離了他,還嘲笑、捉弄他。

阿祖活在這樣壓抑的生活中、工作環境中,父親是警查,欺侮他的同事也是警察。

他的骨子裡,恨透了這個職業。

他學會了帶上面具,在深沉夜晚,一道紅色面具重生於世。

這是從未展現過的阿祖,他自信,眼底了滿是瘋狂,他以犯罪,不斷挑釁警察為樂。

慢慢集結起的團隊,與警方展開對抗。

估計沒有人能夠相信,警方苦苦追尋的歹徒,就在他們之中。

白天,阿祖依舊是那個呆滯、任人欺負的阿祖,但是夜晚,他是那個鮮活、狷狂的紅面具。

他覺得夜晚才是他的人生,積累一個白天的怨念,徹底在晚上爆發。

那沒有一個人能夠懂他嗎?

有。

戴著面具的組織裡,有一名女性,她叫蝴蝶。

她既是組織裡的成員,也是阿祖的女友。

這大概是世上唯一能夠懂阿祖的人了吧!

就連阿祖也是這樣覺得的。

蝴蝶對他總是無條件的信任,哪怕自己被警察抓住,也相信阿祖能夠將她救出。

阿祖的槍總是能擊中後方的警察,讓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受傷。

可是,意外也是會出現的。

蝴蝶中槍了!

她面上極力掩飾自己的痛苦,可是阿祖依舊感受到了,“你一定很痛吧?”

傷口擊中了要害,大概是沒救了。

阿祖親吻她的額頭,她的眼眸,她的戀家,最後是,她的唇。

蝴蝶,走了……

這一刻,阿祖徹底融入了黑夜。

曾經他也曾自責,也曾搖擺,但因為蝴蝶的死,因為他唯一的愛也缺失了,他徹底沉淪了。

他更加肆無忌憚地犯罪。

如果說,之前只有在夜晚時,戴著紅面具的阿祖才敢犯罪,那麼蝴蝶死後,在白天時,他都不會避諱。

他敢在白天露出夜晚時才有的狷狂,唯有一雙眼眸平靜無比,卻透露出嗜血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