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的夜風,格外蕭瑟。

姜雲站在小廚房那裡清洗完了今晚用過的所有碗筷茶杯後,便帶著一身疲憊朝著床邊走去。

但顯然他的麻煩還沒有結束,因為在那張本該屬於姜雲的床上,還躺著一個悠哉悠哉的窈窕身影。

是蘇月見,當其他五位大小姐全部離開後,只有這女狐狸精死皮賴臉地賴在了這裡。

她此時毫無風範地躺在姜雲床上,右腳高高翹起,能夠清晰地看清那對黃金比例的大長腿以及勾魂奪魄的金邊蕾絲包芯長筒襪。

“......你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吧?”來到床邊坐下時,姜雲嘆氣道:“你難道還打算在這裡睡下?”

“我在這裡睡下,陪你一晚上,不好嗎?”

眼見姜雲坐在了床邊,蘇月見也跟一隻懶貓那樣扭著扭著扭了過來,把腦袋枕在了他的膝蓋上。

這種親密的動作,照理來說不是情侶之間是不能隨便做的。

但兩人反正更親密的事兒都做完了,姜雲也只好預設了她把自己當人肉枕頭的行為。

可即便如此,姜雲卻依然搖頭道:“別開這種玩笑......我現在有女朋友了。”

很顯然,蘇月見說的“陪他一晚上”,絕對不是單純的陪著休息這麼簡單,那其中還不得來點哥倆好啊、六六六啊之類的兒童不宜的玩法。

這怎麼行?姜雲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他怎麼可以對不起白檀呢?

“是嗎?不過我已經把你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白檀卻沒什麼特別的......”

沒等蘇月見把話說完,姜雲便猛地將她的腦袋抬起,惡狠狠地說道:“你對白檀說了什麼?”

其實在跟白檀交往後,姜雲最害怕的就是狐狸精跑人家面前說三道四,說些不該說的和不能說的。

從剛才蘇月見的言下之意來看,她似乎已經找過白檀,甚至跟白檀已經說了那些不該說和不能說的東西......這讓姜雲非常生氣。

“放心。”感受到了姜雲的怒氣時,蘇月見笑著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笑道:“沒說咱們兩人這點事兒,只是跟她說了你現在揹負的職責而已。”

“我?我揹負著什麼職責?”

“當然是改變這個世界既有秩序,拯救陷入水深火熱狀態下的大小姐們的職責了,自己說的話,轉頭就忘?”

啊,對了......還有這事兒!

姜雲聞言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的確是義正言辭地說過要以七大家族為跳板,透過五行藥膳來改變世界這種話。

本來他在一週前寫日記的時候,也就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忘了那份正義感,要有頭懸樑、錐刺股的奮鬥精神。

誰知那日記寫著寫著,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絲襪日記,原本的初衷早就不知道丟到了哪兒去,還得蘇月見提醒才能想得起來......都是絲襪害人。

眼見姜雲的臉色驟然一變,蘇月見這才嚴肅的說道:“你既然立下了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遠大理想,那自然也得擁有與其匹配的心態,現在這樣吊兒郎當的可不行。”

“吊......吊兒郎當?什麼意思?”

“當然是指你的態度,你太過散漫,太不積極,太軟弱了。”

被蘇月見幾乎是指著鼻子罵了一通後,姜雲深深吸了一口氣,怒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因為你總是習慣等著別人對你進行主動,如果沒有人對你主動的話,你就會等,就會拖,就會繼續不當回事。”

“我哪......”

本來姜雲想回一句“我哪裡有”,可話到嘴邊他驟然一想,蘇月見所說的好像還真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