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臭蟲.瑪德法克.侯莉謝特。

我是一隻琉璃金剛鸚鵡,住在白鷺動植園六街七座第八棵樹的第九條枝幹上,未婚,專門為各種美少女小姐姐服務,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八點才能回家。

我不吃蟲子,肉類僅止於淺嘗,晚上九點準時睡,每天要睡足八個小時。

睡前,我一定要看小姐姐的相片,然後對著相片跳二十分鐘舞,上了樹馬上熟睡,一覺睡到天亮,決不把疲勞和壓力留到第二天。

獸醫都說我很正常,就是腦子有點問題,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應該是在誇我沒錯。

以上,便是臭蟲的自我介紹。

它在遇到每一隻母鸚鵡的時候都會這麼說,不過可惜暫時還沒母鸚鵡願意搭理它。

於是當臭蟲一如既往地飛出了生態動植園,來到人流量密集的宿舍這邊調戲小姐姐以找點樂子的時候。

一個帶著熟悉香味的小東西忽然卻從上方的空中飛了過來。

嗯?這是?核桃的香氣?行家呀!

臭蟲想也不想,便直接抬起脖子張開大嘴,一口將那玩意精準地吊在嘴上。

咬了咬後,濃郁的核桃香味在它嘴裡蔓延,以至於臭蟲忍不住興奮地跳起了詭異的舞。

等等,是什麼人在丟核桃給我?咦?那是?

下一刻,臭蟲抬頭看去,恰好看到了在三樓一扇開啟的窗戶裡頭朝它招手的姜雲。

啊,是這個傻瓜嗎,居然還知道孝敬本大爺核桃,針不戳,針不戳。

而姜雲那邊發現臭蟲看到了自己,並且搖頭晃腦地表示喜歡後,則是壞笑著對它招了招手,示意臭蟲過來這邊。

他在對我招手,難道說還有核桃嗎?太棒了。

雖然臭男人喂的核桃不如美少女喂的好吃,不過臭蟲也還是勉為其難地蒲扇著翅膀朝三樓窗臺飛去,給那傢伙一個孝敬自己的機會。

然而,就在臭蟲剛剛飛進窗戶,落在窗桌上的瞬間,姜雲便立即關上了窗。

“死處男!死處男!你在幹......咦!”

本來臭蟲想要跟往常一樣用死處男對姜雲進行慘無人道的人身攻擊,誰知道它話還沒說到一半,身軀便立即僵硬在了原地。

因為就在不遠處的房間正中,兩隻兇獸所散發出的暴戾氣息已經將其深深震住。

那感覺,就像是一隻小兔子跑進了兩隻老虎的爭鬥範圍內,沒有當場嚇尿就算是它膀胱控制得當了。

此時的蘇月見跟風鈴音還在針鋒相對地爭吵著,兩人都吵得面紅耳赤,平時的形象蕩然無存,以至於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臭蟲的出現。

如果是在跟其他人爭吵的話,她們無論如何都不至於展露出如此不堪的姿態。

奈何對面站著的那個是自己的童年好友,青梅青梅。

因此兩人面對著對方時,都會不自覺地回到童年時的那種心裡......感覺像是兩個小女孩似的。

但即便如此,哪怕是童年好友,偶爾也會忍不住吵吵鬧鬧,甚至拳腳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