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外出活動手腳,順便教寧念晴一些基本的呼吸吐納技巧,那封請柬還是自己第一時間接觸的。

所以她才有了這樣的疑問,按理說陸輕鴻得罪了城主薛蟠,就算薛蟠大度,也不可能拉下臉和一個區區堂主發來請柬。

擔心這件事另有隱情,才如此一問。

她問道:“寅殺殿還沒抓住真兇?”

“沒,不知道……我這邊還沒有任何訊息,就算拿下了,想來殿主也不會特意告訴我。”

陸輕鴻很坦誠,一五一十都交代了,卻會錯了意。

施樓兒見他半天提不到正題。才只好直接道:“如果能不去,還是不要去,我擔心薛蟠這樣做,很有可能暗做文章。”

她在擔心自己,陸輕鴻其實也擔心薛蟠這樣做的目的,後來想一想,可能性不大,一是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陸輕鴻出了意外,他難辭其咎。

本來薛蟠和陳劍洲已經暗自較量,要是再來這樣一出,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更何況這還是自己女兒大婚之日,薛蟠對薛昧疼愛有目共睹,真的會發生這種事?

陸輕鴻更擔心的還是來自墨家的威脅,現在他們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對機關獸白虎消失不管不問,這才是最恐怖的,要麼不動,要麼就是致命一擊。

雖然很危險,陸輕鴻不想讓施樓兒擔心,勸說幾句,施樓兒為只好作罷。畢竟只是朋友?

朋友?

那一天,她手握飛雪,其實已經明白了陸輕鴻的心意。可自己……

不可能的,命中註定的聖女,註定的……

她心中隱隱發酸,不好再多說什麼,便改口問他寅殺九鍛的錢準備得怎麼樣,就算三境有了,後面更是天大的缺口,如果需要,可以問她借一些。

這個借字說得很淡。

真就是大宗門出來的小富婆,陸輕鴻並不太著急,所以幾部拒絕,也不好應承,搪塞道:“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銀輝灑落一地,施樓兒酒興又來了,陸輕鴻挨不過她,只好作陪。

風波亭裡推杯置盞,往東去慶野的大路上卻有一人灰頭土臉。

“呸呸呸!”

薛昧厭惡吐出嘴裡的食物,學著別人做的叫花雞,雞沒有,只有一隻野鳥,肉又柴又生,再加上烤糊了。沒有任何調料,這怎麼下口?

唉唉唉……

我薛昧好生命苦,爹爹不疼,娘也不愛,就是輪落天地中的一隻小乞丐。

餓了一整天,肚子咕咕作響。

看了一眼手中食物,薛昧鼓起勇氣再嚐了一口,硬著頭皮直接吞了下去。

什麼嘛?有什麼攔得到本小姐的。

哼……其實味道為沒那麼不堪,想著,這才開始大快朵頤。

一邊吃,一邊咕噥。

好你個陸輕鴻,都是你害的。嫁人,嫁個鬼,我堂堂薛昧竟然被你害得這樣起悽慘,你給我等著!

不管怎麼說,現在哪裡都去不了,也只有風波亭可以過去試一試,順便揍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