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沒想到她拼命掩蓋的真相輕易被傅時衿曝光,想起自己以後頭上會頂著被出軌的名頭,她站起來大怒道:

“傅時衿,我就不該把你接回傅家!”

如果她不回來,也許還沒那麼多事。

顧悅臉色罕見的慘白,她聲音壓抑著怒氣,“你這個災星!”

說著,手中的名牌包包被狠狠的朝她扔過去。

傅時衿一時不察被狠狠砸中胸口。

但這點痛意對傅時衿來說,還不夠撓癢癢的。

但她就是不爽。

眸色還是原先的饒有興致,但氣場卻截然相反,周身的冷氣讓人如墜冰窖。

她嗤了一聲,瑩潤指尖捏著紅酒杯朝顧悅走去。

途中,不少人為她讓開一條道,等傅時衿到顧悅跟前時,眾人餘光跟隨。

下一秒,酒杯內剩餘的酒潑在顧悅臉上,迎面而來的酒液順著頭髮滴落,原本精緻的妝容漸漸暈染,變得一言難盡。

顧悅倏地站起身,說出的每個字都像是在牙關內咬過一遍似的,“傅,時,衿!!!”

她根本沒想到在大庭廣眾之下,她這個讓傅家蒙羞的罪魁禍首,會大著膽子潑她一臉的酒。

傅逸對於傅時衿的舉動也頗為不滿,語氣冷厲,“逆女!快給你母親道歉。”

傅時衿陣陣譏笑,捏著酒杯的指尖微微摩挲,姿態慵懶,“她算哪門子的母親?我承認了嗎?”

顧悅快被氣暈過去,好在還有傅逸為她說話,“你不承認難道就能改變事實?是她孕育了你,不知感恩的東西!”

圍觀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真是不要臉啊,你們夫婦倆都要賣掉人家了,難道還不允許她象徵性的反抗反抗嗎?

再怎麼說,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傅時衿冷凝著臉,被這番言論噁心的像是活吞蒼蠅,一向情緒波動不算大的她也升起幾分氣性。

她將手中的就被砸在地上,碎片四處飛濺,碎裂的聲音更是讓周圍的討論聲徹底安靜下來。

她長睫微微顫動,眉眼恣意妄為,“感恩你媽,聽說過裹小腳的,居然還有裹小腦的,有病就去治,難道傅時役這個京都醫院在職主任還治不好你?”

大約是沒想到傅時衿會罵人,傅逸怔愣一瞬,回味過來傅時衿話中的意思後,臉色黑沉如鍋底。

傅時鄔在暗處狠狠捂著嘴,以防萬一直接笑出聲。

一扭眼看到同樣憋不住笑意的姬前,兩人詭異的對視一眼,心道一聲同道中人,隨後便各笑各的。

傅逸瞥了眼周圍,發現周圍不少人都是看好戲的意味,身居高位的傅家家主哪裡被如此當猴看過。

垂在身側的指節收緊,呼吸沉重,下意識擺弄衣襬,鼻尖卻不知聞到什麼氣味,思緒變得愈發燥鬱。

他忍不住拿起桌上的一瓶紅酒,幾步上前朝傅時衿砸過去。

嘴上喊著逆女,手上的力道也絲毫不留情。

紅酒被人攔截在空中,男人身形頎長挺拔,眉骨雋朗,潑墨似的丹鳳眼狹長,眸底似有幽芒,目光緊盯那瓶紅酒。

他懶散的掀起眼簾,看向傅逸。

被一陣陣目光譴責的男人才意識到自己剛做了些什麼,他倏地回過神,手上頓時洩了力氣。

紅酒被晏庭栩拿在手中,溫熱的指腹微微摩挲杯壁,語氣聽不出什麼:

“傅家主真狠心,對親生女兒下手,這力道下去,半條命都丟了。”

這才是晏庭栩動怒的根本原因。

視線微凝,顧不得和傅時衿說什麼,他將紅酒擱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