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傅時衿就是和我一起聯手的人,是她偷的研究院副院長的草稿紙,然後假裝掉落在我身邊被我撿起來,這一切都是我們事先商量好的。”

她又一次補充道:“你們不信的話,可以現場播放監控影片,那張草稿紙就是從傅時衿手裡掉出來的,這點我根本做不得假。”

周圍的人徹底炸開,彈幕的數量肉眼可見的增加。

——我覺得傅時衿不至於做這種事,你們想想,她已經是國際大賽冠軍了,前途無量,會做這種自毀前程的蠢事嗎?更何況,她本身也不是個蠢人啊。

——我作證,傅學神真的特別好,才不會去偷竊別人的稿子,她自己本身就是個奇蹟。

——你們可別忘了,曲嫻對待傅時衿像對待仇人一樣,還有可能教唆過趙虎去找傅時衿的麻煩。

——所以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有可能在刻意誣陷傅時衿,想毀掉傅時衿呢?

——大家都別信她的。

——但草稿紙確實是從傅時衿手裡掉出來的啊,而且曲嫻說的一臉肯定,好像真的不是假的。

——現在問題就是,傅時衿怎麼可能會有副院長手寫的草稿紙,還是那麼重要的東西。

——對啊,隱形機器人哎,曲嫻那樣的人都能僅憑那張紙造成半隱形的機器人,足以說明那張紙有多重要了吧?

——這麼重要的草稿紙,就算是親信都不見得給吧,更何況,肯定會被副院長認真收好,所以傅時衿到底是怎麼拿到的?

——總之她有嫌疑,有大嫌疑。

曲嫻一臉正氣凌人的看向傅時衿,她手被牽制著,不然此刻怕是恨不得指著她狠狠痛罵。

“本來我根本沒這個打斷,是傅時衿攛掇我,我才會一時想不開,她也有一部分責任。”

在曲嫻叫罵時,傅時衿眸色疏冷,目光森然的挑了挑精緻的眉,音色散漫又隨意,徹骨的冷蔓延開來,“還真是蠢得可笑。”

曲嫻背後一陣陰涼,在傅時衿目光掃視過來時,頓時心虛的躲避她的視線,垂著頭,咬牙切齒道:“我說的都是真話。”

她鼓起勇氣看向高行,見他臉上也帶足了諷刺,心底浮現陣陣不滿,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向著傅時衿嗎?

她勉強扯了扯唇,不過這一次就算是高行,也保不住傅時衿。

畢竟她動的可是副院長的東西,而高行只是國家研究院的一個小組長而已。

就算她根本不知道傅時衿是怎麼得來那草稿紙的又如何,現如今證據確鑿,傅時衿百口莫辯。

如果那張草稿紙真的是傅時衿偷的那就最好不夠,有竊取他人學識這一層名頭在,日後不管她做出任何成就,都值得被人懷疑。

就連以前傅時衿引以為傲的國際大賽冠軍,也會被牢牢的釘在恥辱柱上,到時候,傅時衿這個名字都是令人不恥的。

她得意的勾了勾唇,看向高行也沒了原先的狼狽,心情似愉悅,“高組長這次總不能偏向這個小偷吧?”

直播間內,傅時衿的粉絲也忐忑不安的注意高行的表情。

但卻沒想到傅時衿親自開口說話,她漫不經心的“嘖”了一聲,挑著眉反問她:“你很得意?”

她緩步走上前,瓷白修長的指尖掐上曲嫻的脖子,原本曲嫻的面板也算是白,可被傅時衿玲瓏的手這麼一襯,天差地別。

傅時衿神情散漫,悠哉悠哉的爆出一個大料,道:“你大概不知道,高行口中的副院長就是我的,研究出小七的,就是我本人。”

曲嫻頓時面無血色,可眼前的人還嫌不夠似的,神情似笑非笑,“你知道小七是誰嗎?算起來,也可以說是你那堆破銅爛鐵的祖宗。”

說到破銅爛鐵時,她話中的語氣刻意加重,目光掃過一旁擺放的曲嫻費盡心機研究出來的隱形機器人身上。

傅時衿鬆開捏著曲嫻下巴的手,輕輕拍了拍,旋即微微垂下眸子,和曲嫻的視線正對上,再次放出一個暴擊:

“你可能不知道,小七能隱身,是我認為最雞肋的一個功能,不就是能躲能藏嗎?除此之外一點用都沒有。”

這話其中的深意被曲嫻盡數解讀,她低下頭,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心底對傅時衿的恨意再次加深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