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來臨之際,網上還是一番熱火朝天。

明天就是月考,月考後便是競賽。

傅時衿忙的腳不著地,也沒功夫關心網上對她的評價。

傍晚,落日餘暉時,一切都被蒙上昏黃的倒影。

傅時衿回到自己的複式公寓後,眉間染上一抹倦色。

隨手看了條訊息,是閒來無聊的劉院士發微信調侃她,“傅小姐可得好好考試。”

附圖是今天上微博看到的截圖,裡面兩方爭論不休,吵的熱火朝天。

她抽空去微博上看了一眼,那條熱搜找不到,估計是被沈黔看到後,和公關打過招呼刪了。

翻幾下微博找到曝光帖子的人,美眸凜冽,微溼的碎髮拂過額間,隨手賞那人一個一百年禁言套餐。

長舒一口氣,回覆劉院士過後便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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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寂靜無聲的夜裡,氣氛無端詭秘,京都一處別墅內,隱隱約約的爭吵穿出來,透過後半夜淅淅瀝瀝的雨聲,令人聽不分明。

許祠吊兒郎當坐在客廳內的單人沙發上,溫熱的指腹摩挲著透明的水晶杯,濃稠無光的星眸微眯,目光凝聚在杯身折射的五彩斑斕上。

餘光卻是緊追二樓書房,透過縫隙,淺淡帶著怒意的聲音傳來。

“這個木行到底是誰的人,怎麼之前沒有出現過?”

“好像是之前被刻意隱匿行蹤,和我們對壘的公司也沒爆出來他們請到木行這個建模師。”

“難道新專案要就此廢掉?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連對手公司的情具體資料都不正確!”

隱隱約約還裹挾摔東西的聲音,許祠見時間已經指向十點,許父也從二樓下來,身後跟著看起來同樣心情不虞的助理。

許父在看到許祠時,緊蹙的劍眉微不可察的一頓,“怎麼才回來,又去哪鬼混了?”

許祠背靠沙發,半仰著頭,眉目冷淡,即便是仰望他,許父也沒從中看出多少尊敬來。

少年笑的恣意放縱,“聽說你的專案虧本了?這還真是個好訊息。”

許父先是怔愣片刻,旋即臉上瞬間勃然變色,大掌捏著的檔案袋突然發難,朝他臉上砸去。

檔案袋是硬皮質的,在他含笑的側顏上劃出一道紅痕,檔案袋隨之落地,他神情也倏地冷了一個度。

眸子似笑非笑的盯著他,這一眼看的許父心底莫名一涼。

就在這時,許鶴眉宇一抹醉意,臉頰通紅,晃悠著身形被傭人扶著從門外進來。

在看到許父時,朦朧的目光短暫清醒,他開口:“爸,怎麼還沒睡?”

許父落座在離許祠不遠的沙發上,原本陰翳的眉宇柔和不少,“天天出去喝酒,有空到公司多學學,將來接手公司,也能儘快適應。”

許鶴瞥了他一眼,沒注意到許父身後的許祠,他滿不在乎道:“爸,不是還有你嗎?反正公司也遲早是我的,難道你還能給那兩個雜種不成?”

在許鶴眼裡,許祠和許橙身為原配生下的一雙兒女,始終是破壞他們家庭的外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