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溫潤的海風似愛人的雙手,輕輕拂過人們的髮間與臉頰,柔柔軟軟的。

傍晚時分,夕陽漸漸向海平面移動,落日的餘暉把海水染成了橘紅,海浪的聲音稀里嘩啦、不知疲倦,卻又不會讓人感到心煩、嘈雜。

一處無人問津的礁石灘,

梧桐收起了魚竿漁具後,低下頭,戳了戳櫻的臉頰。

櫻正枕著梧桐的大腿睡覺,或許是由於身體太過疲憊了,因此,即使天還未暗、躺在堅硬平整的礁石上,她也睡著了,並且睡得很香。

“喂,起床了,我們該回去了。”梧桐又揉了揉妻子的長耳朵。

櫻輕蹙了一下娥眉,不情願的哼唧了一聲,沒有睜開雙眼,她似乎還想再睡一會兒。

也許是梧桐平時總玩櫻的“狐狸”耳朵的原因,她的長耳朵早已熟悉了丈夫的雙手,沒有曾經那麼敏感了。

當然,別人碰還是不行的。

梧桐見狀,凝結出了一塊滑不溜丟的冰塊,放在了高處,看著它滑向了肚臍,欣賞著櫻的長耳朵及耳朵上的絨毛“支稜”了起來。

櫻的面板冰冰涼涼的、很細膩,但這只是相較於普通人的體溫而言的,肯定沒有冰塊涼。

被冰塊刺激了一下的櫻瞬間睜開了雙眼,自下而上的盯著丈夫白色的瞳孔,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想死是吧?”

梧桐覺得櫻的聲音讓周圍的氣溫都下降了不少。

“……”

他拿起了一塊吃剩下的西瓜皮,塞到櫻的小嘴中,然後起身就跑。

“呸!”

櫻眼明手快,一把就抓住了梧桐的腳踝,把他撂倒,接著二人撕扯扭打到了一起。

打著打著就變味兒了。

一個時辰後,

天色更暗了,太陽完全降到了海平面以下,晚風帶來了大海的苦澀味與鹹味,又夾雜著香草與黃瓜的清香,沁人心脾。

這種特殊的香味兒源自於附近的一種樹木,名叫“香草黃瓜樹”,名字是梧桐起的,很直白、很難聽。

“香黃樹”的價值極高,不僅可以產生氧氣、吸收有害氣體、涵養水源,還能當作低配版的檀香木,用於製作器具、鑲嵌、雕刻等等。

並且,它的生命力極其頑強,能夠適應惡劣的天氣、環境。

最重要的一點是,它的生長週期短,一年的時間能長2~3米,十年就能成材。

遺憾的是,它的果子有毒,口感與味道雖然都很不錯,但是不能吃。

不過不耽誤梧桐和終焉吃。

本世界泡和伊甸世界泡都移植、培養了不少香黃樹,連梧桐家的庭院都種植了幾棵。

打鬧完,梧桐和櫻衝了一個涼水澡,整理好身上的泳衣後,砍了一棵香黃樹,準備回去了。

再不回去估計就有人來找了。

烤乾後的香黃木用來燒火、烤海鮮也十分不錯,有一股獨特的清香味。

估計大夥兒還在等著他倆回來、沒吃晚飯。

須臾,

鈴看到櫻和梧桐的身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大姐、姐夫,你倆怎麼才回來?抓到什麼好吃的了嗎?”

說著,鈴探頭、往梧桐手中拎著桶裡瞅了兩眼。

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泳裝,款式很可愛。

“怎麼沒東西啊?”鈴滿臉失望道,她的狐狸耳朵動了動。

鈴還以為大姐和姐夫能帶回來不少好吃的呢。

“他那釣魚水平你也不是不知道,有東西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