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先生繼續:“我不可能答應你不用吟遊詩人的神術,畢竟我用了你也不一定看得出來,這個承諾沒有任何意義。我就問一句,現在這決鬥你接不接吧。”

槍手咬著嘴唇,猶豫了片刻之後對範先生鞠躬:“對不起,我剛剛只是手滑扔出了手套,我不是故意的。”

馬沙挑了挑眉毛,對方居然慫了他是沒想到的。

他還以為今天這個什麼朗德·何塞主僕要一起交代在這裡呢。

道完歉,槍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範先生高聲叫他:“等一下!你的手套不要了?”

槍手立定轉身。

範先生揚起手,對著他的臉扔出了手套。

這明顯是打算扔臉嘲諷,讓槍手接受決鬥。

然而槍手凌空接住手套,還說了聲“謝謝”,轉身頭也不回的向何塞家的馬車走去。

何塞家的僕人們迎上前,槍手不知道對他們說了什麼,眾人居然扭頭就開始收拾少爺的屍體。

馬沙問小白:“他剛剛對僕人們說的什麼,你耳功不是好嗎?”

“他說……”

小白複述了槍手的話。

馬沙勉強辨認出小白模仿的英格利斯語是:“先撤退,來日方長。”

範先生拍了拍馬沙的肩膀:“我以為我可以解決這個槍手,然後把何塞家的仇恨轉到我身上呢。這下不好辦了。”

馬沙:“抱歉,我沒多想就出來了……”

“你不需要道歉,你做得對。實際上我本來就準備出手了,媽的你動作太快了。”範·陶特拍了拍馬沙的肩膀,“我本來是可以比你更快的,但是有人抓著我的衣服!”

說罷他白了一眼趕過來的勞倫·薩姆。

勞倫·薩姆:“我要為整個劇院的生計操心啊!被何塞家盯上了,他斷我們煤氣供應怎麼辦?你能想象劇院晚上營業的時候,走廊的煤氣燈都點不亮的情景嗎?”

“那不正好全部換裝電燈,沃爾特先生會高興的。我們這裡本來舞臺燈光就換了不少電燈了,全換上也不費什麼事情。”範·陶特滿不在乎的說。

“哪兒有那麼多錢!”勞倫·薩姆嘆了口氣,“罷了,新電站就要投產了,電價會繼續下降,長久來看確實比繼續用煤氣燈省錢,趁著機會換了也好。”

馬沙看著勞倫·薩姆,突然想告訴他自己今後會抄各種名曲變著法子騙他錢,然後看他的表情。

一定很有趣。

範先生轉向馬沙:“既然你先出頭了,我就看一手你的本事。挺意外的啊,你的表情看著像個老槍手了,難道你很習慣決鬥?”

“不,實不相瞞,我幾天……兩天前才第一次決鬥。”

範·陶特吹了聲口哨:“居然是個新手啊,那你一定天生就是幹這個的。”

馬沙被吹捧得有點尷尬,岔開話題道:“那現在我怎麼辦?那個槍手說來日方長,他會不會當街截殺我?”

“有這個可能,畢竟是西部,沒什麼法治可言。”

勞倫·薩姆突然插進來:“但是有一個辦法可以破,只要夏亞阿茲納布成為沃堡的名人,你作為他的貼身隨從,想必也會成為名人。那時候他們就不敢暗中對你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