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機械蜘蛛從他的褲管裡爬出來,螃蟹一樣的鉗子直接脫落,然後斷臂的蜘蛛爬回了安德里亞的裙底。

得,看起來是安德里亞不想要那鉗子了。

查理還癱在地上,蜷縮成胚胎的形狀,開始哭泣。

酒館裡的大家笑得更歡了,空氣裡充滿了歡樂的氣息。

突然,酒館外傳來一聲巨響。

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戒備著看著門口。

安靜持續了幾秒,有人說:“聽起來像是銀行街那邊的聲音。”

“對,確實是那個方向。”

馬沙注意到旅館老闆拿起一個聽筒一樣的東西聽了一會兒,然後一邊放下聽筒一邊大聲宣佈:“銀行街發生爆炸,應該是又有人炸金庫了。”

旅館裡緊張的氣氛一下子鬆弛下來,然後有人高舉酒杯:“祝不知名的勇士發大財!”

“哦!”眾人一起舉杯。

說實話,馬沙忽然覺得這幫法外人有點可愛。

安德里亞用震旦語小聲說:“你可別因為這個就對他們有好印象哦,這裡面有的是窮兇極惡之徒。我們要從這些人裡面挑人,組成敢死隊。”

馬沙點點頭。

白龍則在觀察開懷暢飲的眾人。

忽然她說:“這裡面沒有一個值得信任的,全是歪瓜裂棗。”

“所以我們才要挑選。”安德里亞這麼說,跨過依然倒在地上的查理,向樓梯走去。

旅館女招待見狀立刻超到了安德里亞前面,同時拿出腰上的萬用鑰匙:“我去給您開門。”

這是馬沙注意到一件事,便問女招待:“你爸爸認出安德里亞了,你怎麼會沒認出來?”

“因為我剛剛從阿茲克過來。”女孩用蹩腳的英格利斯語說,“爸爸才攢夠給我從農場主那裡贖身的錢。”

馬沙心情有些沉重。

奴隸主、工廠主、農場主和封建貴族,這個世界需要火焰。

馬沙想著這些,跟著安德里亞上到了三樓。

一路上某個話癆居然罕見的沒啥話說。

馬沙好奇的問圓規妹:“你咋不說話了?”

“啊?沒啥,我突然困了……”說著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呵欠。

女招待在三樓唯一的房門前停下:“待會我會把鑰匙和洗澡用的水一起送上來的。”

說著她用鑰匙盤上的備用鑰匙開啟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安德里亞直接進入房間,在她進屋的剎那,她的機械蜘蛛點亮了房間裡的煤氣燈。

馬沙:“還真是現代化啊,居然已經列裝了管道式煤氣燈。”

安德里亞:“這條街剛好在煤氣幹線上,所以有這個便利,你看隔壁街就全是煤油燈的光了。”

她指著窗外。

確實,隔壁街的燈火看起來沒有這邊這麼亮堂,而且數量也少——畢竟煤油不便宜,一般每家點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