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有亞乾展示給吉祥的大高手模樣?

吉祥有些疑惑,剛要動手製止她,不想肩頭一痛,卻是那個巴掌大的小姑娘,正呲著鋒利的牙齒在咬他。

吉祥嚇了一跳,這小東西顯然和這個荊無豔是一夥的,也不知道牙有沒有毒,趕緊伸手一扒拉,將小東西扒拉到了藤籠的底上。

“哇……”小東西一落地,開始一愣,不明白自己怎麼掉下來了,繼而明白是被吉祥扒拉到地上,頓時小嘴一扁,蹬著小胖腿委屈地大哭起來。

荊無豔見狀趕緊撲過去把小東西抱了起來,摟在懷裡也跟著大哭,嘴裡道:“天殺的男人啦,自己的親女兒也下手打,這是想虐待咱們孃兒倆哇,這日子可沒法過了……”

“誰的親女兒?”吉祥大驚,他知道自己和這個女人有了肌膚之親,但不過一夜過去而已,怎麼會有孩子?

而且,這是孩子?巴掌大的小人,說他是精怪更有說服力吧?

“當然是你的!難道我還有過別的男人不成?你看看你看看,都說女肖父,你看她到底像誰?”荊無豔義憤填膺,用手託著小傢伙,送到了吉祥面前。

小傢伙顯然是聽懂了二人的談話,此時坐在荊無豔手心,扁著嘴強忍著眼淚不掉下來,那樣子生怕吉祥看到自己不像他。

單單是這委屈的小模樣,就把吉祥萌化了。不過此時有心一看,吉祥也有點發傻——這小東西雖然只有巴掌大小,但是眉眼之間,盡是自己的影子,如果放大成正常的孩童,別說自己,給任何看,都會說自己二人是父女!

這……吉祥轉頭看向荊無豔。

荊無豔知道吉祥是什麼意思,道:“看什麼看?我和你又不是一個種族,生孩子快一點,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不是一個種族,我們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荊無豔白了吉祥一眼,不理吉祥詢問的表情,直接道:“那頭藤妖,就是你女兒的嫁妝,關係到你女兒的生命安全,是就說,你給不給吧!”

吉祥待想說話,小東西卻乖巧地從荊無豔的手上跳到吉祥的肩上,貼著吉祥的脖子就開始一頓蹭,把吉祥癢得不行,只得道:“亞乾有些特殊,沒辦法送人。”

接著把亞乾的狀態和荊無豔講了一遍。亞乾不同於古斯卡,三魂七魄只剩下了一個爽靈魂,連命魂都是要共享吉祥的,所以根本離不開吉祥。

“原來是傳承魂獸……”荊無豔眉毛攪成了一團,“那我們孃兒豈不苦命?一旦仇家尋來,只有束手待擒!”

吉祥不信,看著荊無豔道:“你的咒術那麼厲害,就是亞乾全盛時期,也未必與你能比,什麼仇家會讓你束手待擒?”

荊無豔嘴一撇,心道在老孃全盛之時,好歹也是個元嬰,他當然沒辦法和我比!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卻是老孃落難之時,嘴裡道:“生下你的女兒,我已經是個普通人啦!”

吉祥一愣,撒出感知向荊無豔探去。這個動作很富有攻擊性,如果是對不熟的修行者,無異於宣戰。

特別是對於女性,無異於撫摸冒犯,若非二人已有夫妻之實,吉祥也不會這麼冒失。

荊無豔先是眸子一斂,但是終是一動未動,任吉祥以土念力的感知能力,對自己進行了一番檢視,一抹紅雲卻自脖頸處升起,燒得雙頰如朝霞初起,豔麗無方,讓吉祥的心不禁蠢蠢欲動,但很快壓了下去。

因為他想起了富詩韻、小蘿莉和王子薇,甚至還有孟蝶兒。這些女人都和自己感情深厚,也都被吉祥看成了自己的女人。

但是和麵前這個女人,卻毫無感情基礎,一共只和她見了三面,陰差陽錯之下,竟然連女兒都有了。

但是有了女兒,自己真能毫無顧慮的對她開放一切嗎?自己並非對她一無所知,至少還記得,天魔旗主對她尊敬有加,那她就很有可能是自己敵對的一方。

自己怎麼能放縱自己和敵人同床共枕呢!

“看夠了沒有?”荊無豔伸手親暱地捶了一下吉祥。

“對不起!”吉祥回過神來,經過感知他已經發現,荊無豔全身竅穴中,並無金丹存在,經脈中的念力,也只是液態河流狀——這分明只是神念境而已!

“你來的時候,分明是金丹期巔峰的實力,怎麼會降得這麼快?”吉祥問道。

“喏,”荊無豔指了指吉祥肩膀上摟著吉祥脖子的小東西,道:“都在這裡了。這是我族的秘密,孩子是修行所得,所以想要孩子,就得犧牲。”

吉祥瞪眼看著荊無豔,荊無豔也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吉祥的感知中,荊無豔說這句話很平靜,心跳、呼吸、五念力的生滅等情況,就如她在說一句家常。

半晌,吉祥敗下陣來,他不得不信了荊無豔所說。

畢竟,脖子上撒嬌蹭自己的小東西,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也讓吉祥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對荊無豔道:“你能發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能!”荊無豔當即拉起吉祥的一隻手,按在自己的左胸上,然後咬破另一隻手的指尖,在吉祥的眉間畫了一個符號,起誓:“我荊無豔保證自己所言皆為實語,若有虛妄,願永世為陳吉祥的咒奴!起!”

吉祥被荊無豔的驚人彈力嚇到,這還是他清醒狀態下第一次碰到女人的神秘部位,一時心旌狂擺,待到定下神時,荊無豔已經起誓完畢。

“我不是這個意思……”吉祥反倒不好意思了,他能感覺到,荊無豔是在以御靈訣起誓,可見其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