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吉祥不作聲,張兆虎以為說動了吉祥,便道:“如果你願意服個軟,我和丁志有過一面之緣,可以約他幫你說和。”

這話聽得吉祥撲哧一笑,道:“那你要不要現在做個小抄啊?”

張兆虎臉騰地就紅了,急道:“你這人!說正事呢!都認識打什麼小抄?”

吉祥舉手示意抱歉。不過心想這是早晚都要發生的事,不如就讓張兆虎先約一下丁志見識見識,省得一邊擔心警察上門,一邊還要為這事分心。

於是點了點頭。

吉祥吃過飯找到李西,這小子睡得迷迷登登的,見是吉祥,便說他被陷害的事已經解決。但是也告訴他,他打警察的事引起了警局內部公憤,要他當心點,不要在他老頭出院前被警察捉進去,必然得吃大苦頭。

中午時李西就神出鬼沒地連招呼都不打就翹課沒影了。張兆虎的事倒是辦得順利,傳話吉祥,丁志約他晚上在桃園結義面談。

桃園結義是一個川菜館子。不過三國時期華夏根本沒有辣椒這種東西,所以這個文化腔調關聯得很耙。

吉祥一進館子,就見大廳裡僅有的四張桌已經被學生擠了個滿滿當當,心裡已經有了數——這擺明了是要吃冤家。而一般的學生,哪裡會拿得出包場一個餐館的錢?

所以丁志為什麼能篤定自己小有身家,答案顯而易見。

還世家子弟,做事可真夠噁心人的!

李西不知道這事,所以沒有來。到場的便只有吉祥、杜天和張兆虎。

三人一進門,陌生的面孔和學生服立刻就吸引了大廳裡的人注意。

“虎哥是吧?”一個學生過來招呼。

張兆虎一看這排場,眉頭都擰到了一起。這丁志不象是要息事寧人的架式啊!不是把人往死裡逼嗎?也的印象裡,吉祥顯然是拿不出請客的錢的。

他掏出一張紙條看了一眼,然後狠狠地揉成一團摔在地上,對吉祥低聲道:“吉祥你別急,這錢肯定不會讓你全出。”

杜天一臉冷笑,“錢倒不是拿不起,氣卻不是這麼個受法。”

三人進了包廂,也是滿滿當當一桌人,只餘兩個空位,但是除了認識的黃揚,全是生面孔。主位上坐著一個壯實得如小豹子一樣的青年人,黝黑的面板,留著黑匝匝的鬍子,長得有點像飾演經典角色如花的那個演員。

如花冷冷地瞟了三人一眼,便收回目光,一聲不吭。

黃揚就坐在如花邊上,見了三人則挑著眉毛笑了笑,低頭滋溜喝了一口茶,意態悠然。

張兆虎對著如花道:“志哥,你帶這麼多人來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吉祥服個軟,這件事就揭過嗎?”

“張兆虎你到底是那一頭的自己有沒有點逼數?”黃揚一頓水杯,指著吉祥道:“他身上的事,是服個軟就能了的事嗎?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趕緊閉嘴坐下喝酒,看在你今天把這貨誆來的份上,我和兆會哥講講情,還能免你一劫!”

張兆虎大怒,就要掀桌子,卻被吉祥按住。

對著丁志一拱手,吉祥道:“志哥,我也不廢話,為顯示誠意,今天你劃下的道,我都接著,但是咱們也不能餓著盤道不是?大家邊吃邊聊如何?”

“呀!這兒沒你座啊?”黃揚斜著眼睛道。

“沒事,我站著伺候局兒!”吉祥笑盈盈地應聲,麻利地操起酒瓶,就開始給眾人滿酒。

張兆虎不知道吉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臉疑惑地被杜天拉到了座位上坐下。

吉祥殷勤地斟了一圈灑,轉到丁志身側時,湊到他耳邊以只能讓他聽到的聲音道:“借一步到衛生間說句話怎麼樣?”

丁志側頭看了吉祥一眼,心說這小子懂事,知道重點攻關誰,便輕哼了一聲。

一圈酒打過,丁志起身進了包間內的衛生間,但並沒有把門反鎖。

吉祥轉到黃揚身後按住他肩膀,道:“多大數丁哥能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