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上下班過了半年後,這期間、鍾馗當初受的傷好了,周寅終於不再去一殿了,言希墨被罷黜了……

喝酒誤事,言希墨代掌罰惡司後,依舊是以前該怎樣行事就怎樣行事。

鬼多積怨,怨累洪提,洩則是排山倒海之勢。言希墨在四海酒樓喝酒賒的帳終究是東窗事發了,在上萬名債主聯名舉旗施壓鍾馗的情況下,鍾馗的宅邸被搬空了……

好在九成九的窟窿算是填上了。

紫袍被扒的言希墨現在住在周寅的宅邸裡,鍾馗那是不敢去了,畢竟紫袍就是鍾馗扒的。

下班回來的周寅才進門臉上的笑顏就跨了下來,才從孽鏡的魔爪中逃脫又掉入言希墨的魔爪之中……

“阿寅,我餓了!”

穿著白裙子的言希墨趴在躺椅上,手則是搭拉在地,她眼巴巴的望著周寅,名聲臭了,工作沒了,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言希墨感覺自己的陰壽虧損了一半之多……

“把藏小蟒給奔烹了,嚐嚐蟒蛇肉。”周寅建議道。

藏小蟒回來了,可週寅感覺這隻膽小如鼠的蟒蛇壓根就不想回來,畢竟回來之後還要打工養言希墨……

藏小蟒在柳英齊那邊還能三餐管飽,可回到言希墨身邊,晚上得下忘川河捕魚,白天得去十字街道上賣魚……就這、辛苦賺來的雪花銀還得養言希墨。

正在賣魚的藏小蟒:“嗚嗚嗚嗚嗚!馬馬啊,這裡有鬼虐待動物啊!”

“阿寅,別這麼大火氣嗎!師姐我已經夠可憐的了……”

說罷,言希墨裝模作樣摸了摸眼角擠出來的淚。

周寅抱胸靠在門口,言希墨不走,他心難安!雖說言希墨老實了一段時間,但其本質還是那般粗俗,每每想起言希墨的判官宅邸,地府四傑希傑的宅邸,多好的宅邸啊!

可現在……

只要這般想了,周寅便會聯想到鍾馗的判官宅邸和自己的宅邸。

有前車之鑑,後車之翻。

周寅可不想走鍾馗的老路,畢竟他的身家可不豐厚。

要知道,鍾馗現在的宅邸也就只剩下了框架,喝水的杯子和槐樹下的圓桌凳子以及那涓涓流水的小溪流無一不是被連底板挖走。

這些東西雖然普通,可都是鐵血判官用過的啊!如若不然,那些債主還都不會要呢!

“無債一身輕啊!”

言希墨坐了起來,隨即伸了個懶腰,她視線一直望著門口,周寅已經下班了,這個時間點,賣魚的藏小蟒差不多要回來了!

……

“藏前輩?”

下班走在十字街道上的範赦站在一處小攤前臉露駭然,一臉都是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小范,救我,你救救我!”

藏小蟒踩了一腳攤位上的魚撲到了範赦的身上,雙手抱得的緊緊的,兩眼淚汪汪。

被藏小蟒給沾上,範赦有那麼點後悔,就不應該和這隻蟒蛇相認,現在被懶上,想要甩掉,太難。

範赦把藏小蟒給扒拉了下來,直接問道:“我是三代弟子,你是想讓我欺師滅祖嗎?”

藏小蟒吸了吸鼻子,道:“柳英齊,你之前能把我弄到他的手裡,這次肯定也能。”

自知被懶上了,範赦只得實話實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地府英傑現在代掌陰律司,他每日公事繁忙,根本抽不出時間養寵物。”

停不下來的判官筆,翻不完的生死簿。

做拘魂使者遊歷了人間百城,若是要範赦現在去做陰律司的判官,說實話,一年五千兩雪花銀他都不會去。

四大判官裡面,鍾馗的修為是最高的,可天賦卻不是。陰律司崔珏的天賦才是四大判官裡面最高的那個,只奈何崔珏修的是鬼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