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在地府工作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替言希墨還債,所以範赦確信柳英齊這是在將他。現在倘若稍微表現的有那麼點錢的意思或者是有一絲幫言希墨還債的意願,那以後柳英齊大抵只會挑老實鬼拿捏。

柳英齊連忙鬆開了範赦的手,範赦哭的好不傷心,附近還有許多過路的黑白無常,若是讓他們看見自己抓住範赦的手不讓其離開走。

到時候不免多生事端,堂堂地府四傑之一的英傑居然欺負小輩?這名聲確實不佳。

四百兩雪花銀雖然多,可再多也抵不過陰律司的名氣啊。

柳英齊自己修復好胸口上的窟窿,隨即問道:“我在這隻藏蟒身上感應到言希墨的靈魂本源,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路上藏小蟒雖然都在柳英齊的隊伍之中,可蛇類的妖獸有著天生的隱性,睡覺的蛇類那基本上就是等同於隱身。這段時間乃是高行軍,柳英齊並沒有怎麼探查過自己的隊伍。

現在抽出時間,言希墨才從身邊路過,那充滿銅臭味的靈魂本源,柳英齊死也不可能會認錯的。

完蛋了!範赦扶著額頭,很是糾結了一番,感受到柳英齊那自信十足的目光,範赦就知道蒙不過去了,他雙手抓著藏蟒遞了過去。

“他叫藏小蟒,我師伯取的名字。”

藏小蟒是懵逼的,範赦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眼前這個穿紅色衣服的判官能護住本蟒?

二十二歲的舉人老爺,範赦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柳英齊能聽懂,視線隨即轉到藏小蟒身上。

“就他了。”

柳英齊拿下腰間掛著的納寶袋把藏蟒給兜了進去。

“小范?你們這是做什麼?我要找鍾校長,我要找鍾校長!”

眼前一片漆黑,藏小蟒內心是恐懼的。說什麼地府是講法律的地方,都是騙子……

聽到藏小蟒在嚎叫,範赦提醒道:“柳前輩,您這袋子不隔音嗎?”

“小范,你不能這樣啊,阿寅會抽你的,你不能欺師滅祖啊!”

柳英齊拉了拉袋子上的繩子,藏小蟒的聲音全無。

範赦擦了擦臉,人家債主居然遇見了,藏小蟒作為言希墨的契約妖獸,今天這一劫是躲不掉的,在柳英齊面前說謊沒有絲毫意義。

“柳前輩,我們先進城吧!”

散落在各處的黑白無常已經有不少進了昆明城,先頭部隊這一戰下來,東西南北四個戰場約莫有400名黑白無常被厲鬼啃食……現在的戰場上只能找到些許厲鬼留下來的魂軀殘骸。

進入昆明城,城隍的力量洗刷著歸來者的疲倦,範赦感覺身體舒多了,先前被小鬼法術打出來的傷口也在城隍之光下緩慢的癒合。

“柳前輩,藏小蟒他好像也受了不小的傷,你能不能把他放出恢復一下。”

才覺得範赦是個老實的,如今柳英齊自嘲的笑了笑。

就說麼,言希墨的師侄能老實?

“城隍之光是修護魂軀的,藏小蟒受的都是外傷,城隍之光對他無益。”

柳英齊隨口答道,他的注意力均放在於少保身上。

兩者目光相互,柳英齊和於少保同時點了點頭。

自古文人都是惺惺相惜的,他兩也不能免俗。

瞟了眼掛在柳英齊腰間的納寶袋,範赦雙手合實拜了拜。

“冤有頭債有主,有問題找言師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