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被抽一百五十多鞭,紫花湯也是每日一鍋的量。

這般生活有序的度過七天,深淵風暴來臨的前夕。

範赦從糧工手裡領到三個粗糧饅頭一碗清水後便立馬去找郭敏了。

今天深淵風暴來臨,罰地顯然也開不了工,要說好也還算好,畢竟能少挨一天打。

“這個還給你。”

範赦把七天前的債務還給了郭敏。

這段時間新傷加舊傷,擱一日日還要下一次礦工作,馬臉男子抽的都不想行刑了。若不是有《鬼藏納海》護身現在八成要廢。

“不用,你的鞭傷還沒好,你需要補身體。”

郭敏不是很懂範赦的抗打擊能力,她總共被抽過20鞭,現在滿背都是疤痕,至今還心有餘悸。

範赦現在細細算算都被抽了上千鞭。疤痕就沒有結過,如今卻只是臉色慘了點,行動緩了點。並沒有出現殘疾症狀。

“還給你你就拿著吧!”

範赦把饅頭硬塞給了郭敏。

在這偌大的礦場之中,融的進去便是行屍走肉,融不進去便是特立獨行。

剛進來還是很水靈的郭敏也吃過虧,現在已經不敢隨意相信其他的鬼怪了,範赦相對而言在外面打過交道,不說知根知底,也略知一二,範赦拘她下地府時說的花如今依舊在耳畔環繞。

來到一處深窪裡,範赦隨意坐了下去。

“你看那!”

隨著範赦的眼神示意望了過去。

如今的地府之頂已經變成血色湧動。

“今天說是沐休,其實就是變相殺鬼。監工們發完糧食便都已經撤了,我們這群困獸想要度過深淵風暴怎麼著都得掉層皮。”

第一次見到這麼可怕的地府之頂,郭敏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描述。

地府本就是異空間,地府之頂的空間好似都扭曲了不少,有一種空間隨時破裂的預兆籠罩著被覆蓋的地界。

“我還是想勸勸你訴訟出去,以你的性格你可以堅持得到十年,可十年後,你能保證你還是你嗎?”

郭敏這種贖罪鬼只要出去便可以選擇投胎。

做一個普通人好好活一場多好,在地府,誰不是把命撇在褲腰帶上。對於自己的家人,範赦只有內疚。

郭敏沉默了,死後她有三次感覺到恐懼,第一次是剛死那會,第二次是面對察查司判官的爆料,第三次是剛進九幽罰地那會,第四次便是現在。

“哎呀,我又多嘴了。”

範赦捂住自己的嘴,這個壞習慣怎麼就改不掉呢,後天罰你少喝一碗紫花湯。

因為感覺不到修為上升時的魂力,現在範赦有一種我已洞微的錯覺。

當然,這只是錯覺。

郭敏蹲坐在一側思考著自己的未來。

範赦則是觀察著地府之頂的變化。血紅色的空間很是扭曲,能扭曲空間的力量那至少是七境凝神了。

在深淵風暴來臨之前,範赦有想過周寅連夜來撈他,現在看來也只能是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