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兒子,你坑死老子咯!”

搞不懂周寅對自己的無名火氣,範赦第一時間躲在新魂身後。

“老師,我們才剛見面,我是又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你還有臉講,好,好,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們倆誰是誰的師父。”

周寅舉著哭喪棒對著範赦,他努力剋制著打徒弟的衝動。

“白大人,我年紀大,你抽黑無常的時候小心點。這棍子要是抽在我身上,我到閻王面前肯定投訴你們的。”

關典詞欲哭無淚。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我有罪閻王爺會制裁我,而不是讓黑白無常往我身上綁鎖鏈折磨我。現在還可能會被哭喪棒抽,這太痛苦了。

“你給我出來?”

“我不……”

範赦躲在新魂中間,死都不露身體出來。捱打也是需要理由的好吧。更何況周寅這是濫用職權。

拿著哭喪棒的手晃了晃,周寅感覺自己肺快要氣炸了。

突然,黑色人影籠罩了過來。本在想該如何躲過這一次的劫難,當下看到周寅身後站著的鐘馗,範赦感覺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劫上加劫了。強行擠出一副微笑表情,他把身旁的新魂推開,腳步粘地挪了出去。

角落的兩隻怨靈這一路上原本都是掙扎過來的,現在同時變的蔫巴。被推開的關典詞,眼睛一眨一眨,額頭上竟沁滿了汗珠。其他的新魂均是不言不語,要麼低頭看著自己腳,要麼乾脆一動不動。

感應到在場的鬼修和人修他們的氣息變弱了幾分。作為老油條,周寅自然知道鍾馗來了。

周寅吞了口唾沫,他很自然的把哭喪棒掛在腰間。凝固的笑容也舒展開了,他上前攀住範赦。

“好徒弟,我的徒弟呀。”

周寅想通了,今日這無妄之災是範赦坑他的,鍾馗校長若是揍他,不帶上範赦一起捱揍,怎麼能體現當師父的體貼呢。

鍾馗握緊拳頭,待周寅回過頭,連續給了兩個爆慄。打完又順勢給了範赦一下。

周寅站在原地長“嘶”一聲。範赦捂著頭上竄下跳。含帶法則之域的爆慄,這是直接從天靈蓋通湧泉啊。上次被打直接當場暈倒沒能體會到這種透心涼的感覺,這一次可沒有上一次那麼好的待遇了。

“小周,你這段時間陪我去查案。至於你的徒弟,就讓他暫時去九幽山挖礦,你什麼回來他什麼時候出來。”

“好的,校長。”周寅恭敬的應道。

“嗯?”

感受到鍾馗犀利的目光,範赦晃了晃腦袋,待身體站穩,他才開口道:“好的,師爺。”

“現在回九幽山去,我什麼時候去領你,你什麼出來。”把路引貼在範赦的身上,周寅又拍了拍範赦的肩膀。很是無奈,可誰讓徒弟是他的呢。

範赦忽然知道周寅為才和他見面就想打他了。要知道鍾馗師爺會過來,範赦肯定翹起屁股讓周寅抽幾下。哭喪棒抽也比愛的鐵拳來的實在些。

“老師,師爺,我先回去交任務,交完任務我第一時間會去九幽山的。”

幽幽的嘆了口氣,範赦把路引放在兜裡,拉著這些新魂緩緩沒入地底。

待範赦走後,鍾馗臉露凝重之色。

兩個學生,死了一個,失蹤了一個。這叫他的心情怎能平復。

失蹤了的白無常身邊還跟著一個擁有陰陽瞳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