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常眼神有些質疑:“神清氣爽到坐地上?”雲常頓了頓“或者你要實在難受就哭出來。”

溫菏笑了:“那多不好意思啊,我真的好多了。”溫菏努力壓制著自己顫抖的聲音“真的。”

雲常只好坐起身來:“知道了知道了,要不你先來軟榻上睡一會休息休息?”

溫菏垂下頭:“不用了,我不累。”

雲常走到溫菏身旁,硬生生把溫菏拉倒了軟榻邊上,再按著她坐下去:“我知道你不累,我只是睡太久了想站起來活動活動。”

溫菏還是低著頭,不發一聲。

雲常頗有些愁眉苦臉,完蛋,這小妮子該不會哭了吧,這可怎麼哄。

雲常只好用力揉了揉溫菏的腦袋,感受到溫菏柔軟的髮絲在他手上掃來掃去,一時間有些上癮。

溫菏抬起頭,露出一張平靜的臉:“揉夠了嗎?”

雲常被溫菏嚇了一跳:“你沒哭?”

溫菏就這麼看著他:“誰告訴你我哭了?”

“不應該吧……你……”雲常看到了溫菏殺人的眼神識趣的閉上了嘴:“行行行我不說了。”

溫菏躺在軟榻上轉過頭,似是不想看著雲常。

雲常在軟榻邊站了一會,當溫菏聽到門開了又關上的聲音終於忍不住了。

眼淚像落了線的珍珠,洇開了軟榻的布料。

“你果然在哭。”

溫菏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轉過頭,發現雲常正幽怨的蹲在一邊看著她。

溫菏臉紅脖子粗的半天憋不出來一句話,倒是把眼淚給憋回去了。

“你是不是有病!”

雲常聳聳肩:“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溫菏終於心裡連一點悲傷都沒有了,全換成了無盡的羞惱。

溫菏指著門口:“給你十秒,出去。”

“別那麼兇嘛,我……”

雲常看到面前的姑奶奶順手抄起了身邊的瓷瓶,渾身一哆嗦。

“我走我走我走,啊你先消消氣啊冷靜冷靜。”

然後腳底抹油快速溜走了。

溫菏舉著瓷瓶,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繼續哭還是出去和雲常打一架。

無法,溫菏只得放下手中的瓷瓶重新躺會了軟榻,閉上眼卻有些困了。

來不及想什麼便陷入了黑甜夢境。

所以她並不知道,在她剛閉上眼的那一刻,一直在床上躺屍的西修睜開了眼睛,他沒什麼情感的清透紫眸看向依靠在窗邊軟榻上呢溫菏。

西修嘴巴里似乎在唸叨著什麼,只見在溫菏衣袋裡的紅綠珠子竟乖巧的飄回了西修的手中。

西修凝視著這兩粒珠子,紫色的眼睛散發出一道凌然的光,這兩粒珠子一瞬間變成了紫色。

不過也只有一瞬間。

當西修眼睛恢復正常時,珠子已然變回了之前的顏色。

珠子自動的晃晃悠悠的飄回了溫菏的衣袋。

西修看著這一幕似乎有些滿意的點點頭。

西修變成了黑貓形態,整個陷入柔軟的被褥中舒服的打了個滾。

果然還是這個樣子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