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常聽到這句話笑了笑:“我的榮幸。”

溫菏眼前處於一片黑暗中,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處夢境,她想要睜開眼卻無法睜開。

夢境裡好像來了一個人,她耳朵聽到了一個人的腳步聲。

“誰?”

腳步聲停了下來。突然溫菏被類似於藤蔓的東西迅速纏繞住並吊了起來。

一瞬間的失重使溫菏大腦一片空白。

腳步聲又響了起來,溫菏聽到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而她腦袋上方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正在往下滴著粘液類的東西。

腳步越來越近,藤蔓也越來越緊,將溫菏纏繞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耳旁傳來一個女人的低語,潮溼又粘膩的聲音。

“我的眼睛好用嗎?”

溫菏一下子被驚醒了,她睜開眼,周圍還是溫小菏的房子。

溫菏摸了摸臉上,乾乾爽爽,沒有粘膩的感覺,她不得不承認剛剛那個只是個夢了。

溫菏嘆了口氣,這連睡覺都不安穩,夢中大機率就是眼睛的主人了,聽聲音像是個女孩子。

她下了床走向梳妝檯,剛下床腳下柔軟的感覺還是讓她有些許的不適應。

梳妝檯上有一個很大的鏡子,雖然溫小菏是個瞎子,不過這些東西準備的到還挺周到的。

鏡子裡是一個長的柔軟嬌美的女孩兒,烏黑的頭髮被綰了起來,眼睛是溫柔的奶茶棕,溫菏眨眨眼,這張臉過於陌生,使她有些不太適應。

梳妝檯下面有一個鎖上的抽屜,溫菏翻找了一下桌子,想要找到鑰匙卻始終沒找到。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櫃子裡有好東西,她沒有放棄,不斷的在桌子上敲敲打打反覆尋找。

突然她在卓沿邊上摸到了一個小小的凸起,溫菏一按,果然是按鈕。

抽屜上方緩緩的被推出了一個小空間,裡面放著的就是鑰匙。

溫菏拿下鑰匙開啟了抽屜,裡面是一份筆記本。

她拿出書翻了翻發現是一本日記,不過裡面只有一頁有字,其餘要不是空白要不就是被撕了。

我就知道!他們早就看我不順眼了!該死!現在還想讓我死!

溫菏皺了皺眉,為什麼這本日記會出現在溫小菏的房間裡,她可不認為溫小菏一個瞎子還會寫日記。

溫菏不死心的翻了翻卻沒有任何線索,唯一有的就是一篇發洩情感的文字,沒有什麼用處。

溫菏用手點在了“我”字身上,這篇日記的“我”和“他們”到底是什麼,“他們”為什麼要殺“我”。這些都不得而知。

溫菏把日記放回櫃子裡,回到了床上,她現在很累,疲憊和疑惑交織著使她的大腦無法運轉,但她又不敢貿然睡著,夢境裡被藤蔓纏住的窒息感彷彿還在。

窗戶傳來了一聲響動,溫菏抬頭看了過去,一隻黑貓從窗戶的縫隙中輕鬆的擠了進來。

黑貓看著坐在床上的少女愣了一下,隨後一下子衝進了溫菏的懷抱。

溫菏被黑貓撞了一下倒在了床上,她下意識的抱住了黑貓溫暖又軟和的身體。

溫菏突然一下疲憊彷彿因為懷中的柔軟動物全都消散了,她抱著黑貓蜷縮在床的一角,渾身放鬆也使她一下子睏意上來了,這次她不再害怕,也沒有再夢到什麼女人藤蔓,就這麼安心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