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回到了老何身後看著還在呆愣的溫菏:“13個人裡,最後只剩下了我。”

溫菏已經被這超出她思考能力範圍內的遊戲震驚到了,她一開始不是還在睡覺嗎?睡前還喝了一杯牛奶完成了上司給她佈置的任務,怎麼再一次醒來,這個世界就變得如此陌生了呢?

遊戲,遊戲。

那些人說這是恐怖遊戲,殺人遊戲,屠殺遊戲。

這裡到底是哪裡啊。

“不過話說回來,”男孩又笑了起來“因為你是一個人進入二階遊戲的,我們都以為你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溫菏一臉震驚:“你的意思是說單人進二階遊戲都是很厲害的人?可是我一點都不厲害啊!我剛進這個遊戲!為什麼一上來就給我地獄難度啊?”

溫菏有些委屈,她聽出來了,這個二階遊戲根本不是新人的遊戲,她一個新手,什麼規則都不知道,聽那些人說連新手試煉都是九死一生,那她一個菜鳥不就是十死無生來當炮灰的嗎。

一直沉默不語思考人生的老何終於說話了:“這個你不用擔心,這是一個團隊遊戲,在保證我們自身安全的情況下肯定是活的人越多越好。”

老何說完,看著隊伍裡的一個新人和從始至終沒說過話的蹲在一起的小情侶嘆了口氣。臉上原本略顯兇狠的疤痕在老何惆悵的表情下竟然有那麼些可憐的意味。

溫菏也嘆了口氣,誰知道她年紀輕輕就被拖入這個遊戲裡,說起來她還沒談過戀愛,大學一畢業雖然順利找到了實習工作並且後來順利轉正,比其他同學的經歷相比起來簡直不要太好。但如果事事順利的代價是進入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遊戲裡,倒不如不要那些個運氣。

一時間,黑屋裡前所未有的安靜,溫菏低著頭,並不是她完全瞭解了這個遊戲,也不是她沒有問題,而是她內心期待著這也許只是場夢,也許下一秒醒過來她依舊在柔軟的床上又或許這只是一場惡作劇。

溫菏不是沒懷疑過這個遊戲的真實性,在一次又一次的自我懷疑和確認下她還是選擇的相信,身體的感覺是真實的,甚至說她從來沒有那麼真的的意識到“自己”這個人的身體的存在,她現在處於的地方不一定是真實,但對於她們這些遊戲者們來說,這個地方就是真實。

“叮咚,第二階難度遊戲即將開始,檢測隊伍……”

溫菏聽到耳邊傳來的機械男音猛地抬頭:“這是?”

男孩嘴邊一直存在的笑容收斂了起來:“二階遊戲開始了。”

“叮咚,隊伍裡含二階人類兩人,一階人類四人,新手…#*…已檢測到二階遊戲裡含未完成新手任務玩家……檔案錯誤……正在處理……已為新手玩家F9861分配新手世界……”

老何面色凝重:“二階跳轉新手世界?”

紅衣女子嘴角微勾:“F9861?F級別現如今總共才一萬人,作為最低等級,排前面的人新手任務都死了大半,讓她一個人參加新手任務,那還真是要命。”紅衣女子走到了面色蒼白的溫菏面前:“要我說,你跟我們玩二階說不定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可這新手任務……”

“叮咚,分配成功,請二階人類兩人,一階人類四人進入二階遊戲《皇帝的新衣》新手玩家F9861進入新手遊戲《小荷才露尖尖角》祝大家遊戲愉快。”

遊戲愉快?我遊戲愉快你二大爺!溫菏被傳送進入遊戲前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第二個則是看到了男孩的眼睛,是棕色的,還未反應過來隨後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