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姬重明身前不遠處,可見有斑斑血跡,血水淌開,露出瘟獸的行兇現場。

那是一片景色壯麗的洞天,本身依託在洪荒的一處高山上,以高山為支點,自成一方大界。

洞天本就自給自足,只不過,其中大道並不完整,或者說,沒有洪荒中大道齊全。

若一直呆在洞天中修行,那或許會陷入知見障。

但這不是說洞天就沒有優點了,在洞天中,往往以某種特定的大道為核心。

眼下這洞天,就是以瘟疫大道為主。

可以說,在洞天中,瘟疫大道一道壓萬道,其它任何大道,在這裡都比不上瘟疫大道。

也對,其它大道都只是點皮毛,壓根不完整,瘟疫大道欺負那些大道,就跟大人欺負小孩一樣。

姬重明朝著那洞天走去,居然沒感覺到半點壓力,就這麼直接走進去了。

姬重明吃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怎麼可能?”

很難以置信,這洞天完全就不設防啊,那待在洞天中等待孕育出來的先天神聖,真是死的太冤枉。

姬重明呆愣了下,心中微動,河圖洛書上星光一卷,將瘟獸的氣機完全封禁起來。

剎那間,姬重明四周景色大變,綠油油的瘟氣擴散,姬重明整個人一下子被瘟氣籠罩住了。

五臟六腑都像是被諸多小蟲咬的千瘡百孔,渾身血肉中力量被抽離開來,顯得十分無力。

姬重明心中不慌,反倒是想通了關節。

“我之所以這麼輕鬆就進了洞天,守護陣法跟鬧著玩似的,那純粹是看瘟獸的面子啊。”

“瘟獸哪來的面子?自然不是因為瘟獸宰了那孕育當中的先天神聖,所以這洞天心生感激。”

“很顯然,洞天陣法並沒有什麼靈智,純粹是看人下菜,只要是走瘟疫大道的路子,在那陣法眼中,怕都是親生兒子一樣。”

“至於這兒子是從小被自己奶大的,還是從外面過來的野生的,那是分不出來的。”

“所以是那陣法沒做攔截,就這麼輕易的讓瘟獸跑了進來。”

姬重明為那先天神聖鞠了一把淚,太慘了,這種死法,毫無痛苦,掙扎都不用,直接涼透了,涼的很快,怕是死的時候還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這樣來看,修行相同大道的生靈,若是離得近了,這是個問題,就連守護陣法都不保險了。”

“靠天靠地,到頭來還是不靠譜,先天神聖再怎麼得大道垂青,偏偏相應的兇獸,也一樣被呵護,就像是開門揖盜一樣。”

姬重明手頭上若不是有那瘟獸,絕對沒那麼容易進來,甚至姬重明使出渾身解數,都壓根進不來也說不定呢。

姬重明倒是沒有因此小覷這陣法,這陣法在無人掌控的情況下,都能對抗外敵,作為守護陣法,很顯然是不弱的。

只是沒有用武之地,徒呼奈何?

姬重明沉下心來,將浸透到血肉中的瘟毒祛除後,又把那瘟獸給封禁住了。

果然,那四周退散開來的瘟氣,又來找姬重明的麻煩了。

如此週而復始,姬重明完全是把瘟獸當做了工具人。

隨著時間推移,姬重明對瘟氣愈發適應起來。